小小的脑袋突然在怀里挣扎了起来,然后就瞧见纪言蹊扬起小脸笑得腼腆,“云澈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噗——”齐云澈极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他还想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小馋虫作祟了。
纪言蹊“哼”了一声从他怀里弹了起来,气鼓鼓地凶齐云澈:“不理你了!”
齐云澈半点没往心里去,笑着拨开窗帘探出头去,“老伯,两只糖葫芦,哦不,三只吧。”
卖糖葫芦的老伯刚找补完他人铜钱,笑呵呵地递了三串糖葫芦过去,抬头一看,便瞧见了那惊为天人的一笑。
明明是个男子,可笑起来却叫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饶是他这把年纪也是头一次见呢!
齐云澈接过糖葫芦,递给老伯一两银子,“谢谢老伯,不必找了。”
老伯接过银子,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么多银子便不找了?真是天神下凡啊!
齐云澈端坐着身子,直接将糖葫芦递到了纪言蹊面前,“喏,蹊儿的糖葫芦。”
山楂红果被串成了红彤彤的小棒,果实外面裹着层糖,晶莹剔透的着实叫人嘴馋。
纪言蹊望着齐云澈手里的三串糖葫芦,十分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在“口腹之欲”和“脸面之争”两者间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毫无芥蒂地接过两串糖葫芦,笑道:“我原谅你啦。”
“那便谢谢蹊儿了。”
“你也吃呀!”
“好。”
而此时的纪府,俞闲月趁着纪言蹊还未回去,遣散了邀月院里所有人,只身一人进了纪言芙的屋子。
一进屋,俞闲月就单刀直入地询问:“你……你知道了?”
纪言芙这样一说,俞闲月便想清了其中的原委,想必是纪言蹊告知自己的事情被纪言芙知晓了。
“很奇怪吗?纪言蹊刚从您房里出去,母亲便派人搜了我的屋子,我就是个傻子也猜得到。”
俞闲月闻言眉头紧锁,轻声呵斥到:“这事儿是你自己不对,莫要将责任往旁人身上推!”
“我没有要推卸责任。”纪言芙从软塌上站起,径直走到了俞闲月面前,“母亲,放女儿出去吧,我不走了。大选的日子也越发近了,除了我,您要的那两样东西怕也没有旁人可以弄得到吧?”
的确,大选的日子越发临近,俞闲月到现在还未拿到纪言蹊的画押,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便真的只能把纪言芙送进宫了。
但一想到纪言芙上次也是答应得好好的反了悔,心里少不得对纪言芙有些怀疑,于是开口试探道:
“不行,你这般钟情于那将军府的公子,以后定会闹出祸事来,我看,还是将你送进宫去的好。一来嫡女的名头名正言顺,二来也叫你死了这条心!”
“母亲真是糊涂了。”纪言芙闻言一笑,“女儿万不会拿母亲的性命开玩笑,母亲此时若是真想把女儿送入宫里叫我死心,女儿也无话可说。但是女儿只有一个要求,将纪言蹊一同送进宫去。”
“为何?”
纪言芙静默了许久,忽而露出了一抹近乎疯狂的笑,看得俞闲月都有些慎得慌。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我这满口家族至上、仁义道德的五姐姐,会不会乖乖地为了家族放弃自己。”
最后,她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