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小。”
馆主听见这话,惊得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身,仔仔细细地又确认了眼桌上的点数,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云烈这厮就很高兴了,乐呵呵地揽过桌上的一百五十两银子,道了声谢便带着纪言蹊往外走去。
看着一百五十两银子就这样没了,馆主心都在滴血,若是平日的话怕是早就喊来打手要银子去了,可偏生这个人是云烈,他哪里敢动?
于是,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认命地看着两人一同走出了赌馆。
再说纪言蹊,直到上了马车她都没缓过神来,自己这输了这么多年,怎的一帮别人赌反倒赢了?
一旁的云烈完全不晓得纪言蹊在想什么,捧着银子笑得开怀,早就知道那老庄家定有问题,果不其然今日一试便试出来了。
看着纪言蹊略显呆滞的神色,云烈开口笑道:“走吧,吃饭去!”
“哦。”
这次马车倒是绕回了城北,在金樽楼门口停了下来,不愧是京都第一大酒楼,刚踏入正门便叫纪言蹊嗅出了一股银子的味道。
且不说这富丽堂皇的整体装潢了,单单拎个摆件儿出来就不下百两,也怪不得人家一盘素菜也得几钱银子了。
云烈还是一贯的大爷作风,二话不说叫来了小二要了间上等的包厢,又一口气报出了一大串儿菜名,听得纪言蹊忍不住又是一阵肉疼。
等小二退出包厢,纪言蹊正欲说点吉利话什么的,却听云烈突然开口到:
“说吧,小矮子怎么不开心?”
纪言蹊闻言一愣,却是矢口否认到:“我哪有。”
“哪里没有了?”
云烈喝了口茶,神色倒是难得的认真,“你今天都没跟我吵吵,若是往日你怕是不知道揍了我几顿了。”
“……”
是了,放在往日自己的确怕是早就痛下杀手了,但纪言蹊真的不想同云烈在他生辰这天说那些糟心事,于是举杯岔开话题到:
“今日不是你生辰吗?我哪好动手打寿星?来来来,祝你生辰快乐!”
“所以说咱们小矮子还是很好骗的,今天若是我生辰,我自有大把的美人陪伴左右,找你个什么劲儿啊?”
云烈说这话时,脸上倒是一片坦荡,“我若不说我今日生辰,你能陪我出来吗?若是在纪府,四下都有人盯着,你能说真话吗?”
云烈的这番话,倒是叫纪言蹊无从反驳,余留唇边一抹苍白无力的痕迹。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去赌馆吗?”
纪言蹊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人生呢,就像这个赌桌,昨日输了,今日指不定就找回来了。没有一直赢的道理,自然也不会一直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