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纪言蹊,给皇上、皇后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见纪言蹊一袭淡紫烟罗裙,妆容淡雅得体,仪态端庄地跪下行了大礼。
大抵是因着今日多以浅色饰品为主,少了几日素日里的娇俏可爱,多了些许温柔婉约,看上去似个柔弱秀丽的千金般。
但赵优丽知道,纪言蹊这人向来与柔弱沾不上边儿,今日也不晓得是穿来与谁看的,演得这般用心!
这是柳皇后第二次瞧见纪言蹊,许是离得近的缘故,模样倒是比上次瞧得清晰了许多。
不过柳皇后可没什么心情看纪言蹊得体与否,下意识地便将眼神投向了下面的苏瑾珩,见苏瑾珩的眼睛就差没黏在纪言蹊身上了,心里也有些恼怒,于是说出的话来也就不甚客气了。
“你们纪家也送来的也是《金明牡丹图》?”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瞧见柳皇后丝毫没有叫纪言蹊起身的样子,苏瑾珩少不得也有些着急,看向柳皇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恳请的意味。
柳皇后却全当瞧不见,“哦?难不成这世间还有两幅《金明牡丹图》?”
“自然不是,众所周知《金明牡丹图》乃是孤品,因此这两幅之中必有一幅是赝品。”
纪言蹊从善如流的接过话,“不过民女愿以性命担保,纪家所献的《金明牡丹图》绝非赝品。”
纪言蹊此话一出,满室哗然,这幅《金明牡丹图》现在可谓是稀世之宝,以纪家的财力恐怕是难以拿下的。
所以旁人看来纪家多半是被那无良的书画贩子给骗了,承认被骗多少就是面子上不太好看,加之以后在前朝难有建树罢了。
可这纪家姑娘偏生要以命相证,如此一来倒叫人真的有些吃不准了。
“那纪五姑娘的意思是……”众人面面相觑时,季王抿了口酒水讽刺出声:“雅德县主的那幅是赝品咯?”
纪言蹊温温一笑,“是与不是,比较一番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许是被纪言蹊的大胆给激出了兴趣,纷纷点头称是。
柳皇后那头,瞧着苏瑾珩神色不虞的模样,也终究不好再继续为难纪言蹊,“好了,且先平身吧。”
纪言蹊谢了礼站起身,一旁的苏瑾珩也松了口气,对二皇子笑道:“看来,还得二哥将那幅珍藏的《金明牡丹图》拿出来我们开开眼了。”
“自然。”看了许久戏的苏瑾延温和的回以一笑,随即便唤身边的小厮拿画儿去了。
苏瑾珩的小厮和负责贺礼登记的太监是一道回来的,三幅作品展开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竟瞧不出什么区别。
就连被称为宫廷第一画师的岑大人都瞧不出端倪来,这可叫众人伤透了脑筋。
结论未定,王雅蓉便率先笑道:“看来纪五小姐这幅画儿买得不冤,一般人还真辨不出来。”
言外之意,便是纪言蹊的画是赝品了。
王雅蓉这话说得有些跋扈,叫殿中的明理之人多少有些不喜,明明还未下定论的事情,就这般欺辱对方着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