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庭的意思是?”平王略一思索,便懂得了许惊庭的话外之音,“本王的四弟?”
许惊庭点点头,“正是,苏瑾珩被就是季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稍加挑拨,季王定会痛下杀手。洛氏一门行武出身,想要除掉一个苏瑾珩十分容易,比咱们自己动手来得要更加保险。况且,便是事后皇上追查此事,也万万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惊庭说得极是啊!”
平王闻言大喜,满意地拍了拍许惊庭的肩,“能有惊庭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实乃本王之福啊!”
“殿下盛赞,微臣愧不敢当,能助殿下夺得大位,是为我大宁百姓谋福。”
平王极为熨帖地点点头,赞许道:“本王若有那日,亦是惊庭平步青云之时!”
每年的正月十五,纪家一家人都会去城郊的寺庙上香,今年也不例外,一家子大早上便一道出发了。
依照往年的惯例,应当是纪家长辈一辆马车,除了已成亲的男子,纪家其他姑娘都在一辆马车上。
可纪老太太今年特意唤了纪言蹊到她那辆马车里去,反倒是嫡出的纪言芙和众姐妹挤在了一起。
如今纪家没有当家主母,纪老太太的马车里便只坐了她和纪淮安、纪言蹊三人,纪老太太同纪言蹊聊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纪淮安也插不上话,就只是沉默的坐在旁边。
“说来,六妹妹作为嫡女也该去祖母身旁尽孝才是。”
大房的马车里,纪言锦吃着梅子似不经意的开口。
纪言柔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并不参与到两个人的斗争中去。
的确,在纪老太太身边侍候的怎么说也该是有着嫡出名分的纪言芙才对,老太太这般点了纪言蹊去,便是落了纪言芙的颜面。
再往深了想,那就是纪言蹊踩了嫡系一支的颜面。
纪言琛是个不谙世事的,并未察觉到纪言锦话里的深意。
而被点名的纪言芙懒散的抬了抬眸子,视线落在纪言锦身上后讽刺一笑,“有人能替我在祖母面前尽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总比有些人,有这份心思都没处儿使来得要好。”
纪言芙这话,便是在说纪言锦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顺带讽刺一下纪言锦那个被送到了庄子上的姨娘。
纪言锦闻言面色一僵,倒是不想以往最是容易动怒的纪言芙如今也学乖了,这一手四两拨千斤差点叫她下不来台。
好在纪言锦一向能忍,只当是没听懂纪言芙的言外之意,温温一笑道:
“六妹妹说得也在理。”
纪言芙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裹着毯子侧身沉沉睡去。
纪言锦讨了个没趣不愿说话,纪言芙睡了,其他两个姑娘又不是多言的,于是一路整个车厢里都是沉默的。
纪言芙是被一阵尖叫声给吵醒的,睁眼掀开帘子一看,前头一群五大三粗的蒙面男子,其中为首的男子正拿刀指着纪言蹊的鼻尖,其他人则挟持着纪老太太和纪淮安。
“听闻皇帝赐了朝华郡主不少好物件儿,只要朝华郡主不吝啬,能够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些好处,这路我们自然也就让开了。”
他们这是碰上打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