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彩没想到纪言蹊会来这么一出,当即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地,等到旁人都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后,她才红着脸火急火燎地反驳了起来。
“纪五姑娘便是不承认此事,也无需恼羞成怒这般构陷彩娘吧!”
俞彩端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泫然若泣模样,“我懂得女子名誉大过天的道理,有心为纪五姑娘遮盖,纪五姑娘就不该这般待彩娘!”
俞彩的几句话叫剧情峰回路转,感情是俞彩发现了纪言蹊什么有损女德的事儿,所以纪言蹊便先下手为强地诬陷俞彩?
纪言蹊淡淡地瞥了俞彩一眼,没说话,倒是一旁侍候的丫鬟尖声呵斥道。
“俞家姑娘若不是想以长辈自居,又为何不唤郡主封号?是不晓得还是刻意为之,又或者……您是不尊圣旨?”
俞彩被纪言蹊拿着皇家压了两次,头一次的花儿现在俞彩还仔细的养着,这次更是一顶不遵圣训的帽子压下来,心里自然不痛快。
纪言蹊要跟她扯皇家是吧?
行,那她还真的跟纪言蹊扯出个子丑寅卯来!
“民女给朝华郡主请安,郡主万福。”
俞彩干干脆脆地行了个跪拜礼,泪珠子挂在眼眶边儿上就是不落下来。
“民女不敢,也怪民女自以为是,朝华郡主与民女多说了两句话,民女便以为与郡主是朋友了。”
纪言蹊便是有封号,也不过一个郡主罢了,俞彩也算得上是官吏家眷,纪言蹊哪里受得起她的跪拜礼?
俞彩这分明是要落她一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罪名!
“见郡主该行什么礼都不晓得,可见俞家是没将姑娘教导好。”
纪言蹊刚想开口,就听见有人率先为她出了头,视线一转,正好瞧见陆予凤对她眨了眨眼。
纪言蹊抿唇一笑又收回了视线,急于给纪言蹊上颜色的俞彩却是被狠僵了一军,臊得脸都红了,正想着该如何博回一程时却听见纪言蹊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旁的倒是不打紧的,只一条,希望俞姑娘能将话说清楚了,也莫要叫旁人误会了我,无端丢了清白。”
“我……”
俞彩状似犹豫的停顿了会儿,一副想替纪言蹊遮掩的模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纪言蹊最是见不得这些人表里不一的模样,便憋了劲要激一激俞彩,也省得她再绕什么圈子了。
“既然俞姑娘不说,那我便先说了。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小辈插手的道理,这件事儿我帮不了俞姑娘,俞姑娘与其用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儿来诬陷我,倒不如好生去请个能言善道的媒婆。”
听了纪言蹊这话,众位官家太太皆是鄙夷地看着俞彩,毕竟纪家和俞家之间那点官司,大家都是知晓一二的。
世家里头,嫁过去的女儿走得早,为了保护女儿留下的儿女,岳家做主替女婿续弦的事儿并不稀奇。
可纪俞家两家却因为俞闲月的死起了不小的争执,如今纪家自然是不愿俞家再送女儿进府的。
俞彩是俞家为了往纪家塞人才接来京都的,纪家不愿,她便只能回老家去。
见过了京都的繁华,俞彩哪里还肯回去过苦日子,所以便用了心机威胁纪家如今最得势的女儿——纪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