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玉小刚说得没错,他确实让拓跋空变得更为强大。
他竟是真的猜到了“反骨”的特性所在。
而看到和感应到拓跋空的神情流露和这一刻不自觉的气息外放,大师也是欣然无比,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和结果。
“大师!”拓跋空轻声喊着,也是缓缓放开了短剑剑柄。
下一刻,他也右手一翻,掌心中出现了一颗药丸。
“大师,我拓跋空不想欠人人情,尤其是人命,所以,你不能死。”捏着这枚药丸,拓跋空无比认真地开口。
是的,这枚药丸不是旁的,正是活死丸。
活死丸,只要有一息尚存,服用便可恢复如初,断肢重生,不在话下。
看到这枚药丸,大师眼眸微微睁大,虽然不知具体药效,但他本能地抗拒。
因为拓跋空说他不能死,那他真就会死不成,这不是他想要的死法,想要的献祭死法,献祭未来最强大的魂师——拓跋空。
只是,任他如何抗拒,此时也是无法阻止拓跋空的任何行动。
“服下它之后,你我真正两清,再无任何关系,这一次,是真正的分割。大师,莫要怪我无情。”沉声说着,拓跋空已是轻拍大师右边胸口,使得大师嘴巴微张,与此同时,他也闪电般地将活死丸塞到了大师的嘴巴里。
眼见大师苍白的脸色快速变得红润,流出的血也是快速回流,仿佛时间倒转,拓跋空果断将华丽短剑拔出。
其腹上的伤口也在快速修复。
转眼间,大师玉小刚已是恢复如初。
“小空,如此贵重的药丸,你为什么要用到我这个废人的身上。”大师玉小刚一脸愧疚地说。
拓跋空对此却是毫不在意,他正用心感应“反骨”的增益变化,好在,并没有因为他救活了玉小刚而降低增益效果。
或许是因为他和玉小刚彻底断绝了所有人情吧。
不过,即便不是如此,他也会继续这样做,即便对方是玉小刚,也正如他自己所讲,他不想欠人情。
“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公平的交易。”拓跋空站起身,很是冷漠地对玉小刚做出了回应。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玉小刚,愈发地拒其于千里之外,很是冷酷无情地丢下一句,“你若是想死,现在可以再死一次,我不会再拦着,也不会再救你。
“这把剑,也重新还给你!”
“叮”的一声,华丽短剑被扔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看着那还沾有他淡淡血迹的反光锋利刀刃,再看着拓跋空果断离去不再回看一眼的背影,大师凄然一笑,又放肆得意地大笑。
他笑他自己,这一生的逃避。
他也笑他自己,遇到了拓跋空这个妖孽“学生”,一个只他认为是他“弟子”的天才魂师。
他终究是没能再鼓起勇气了结自己的性命。
可笑,真是可笑。
方才的自杀,他还是借着拓跋空的“力”。
大师的笑,持续了一夜,笑到嘶哑,笑到不能再发生声音。
而在一大早,他便失去了所有行踪,仿佛凭空消失。
对此,柳二龙并没有丝毫的伤心和担忧。
院长弗兰德不解。
柳二龙望着英姿勃发的拓跋空给出了答案,“因为空儿在,他就一定还活着,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看到他横扫一切,横扫整个大陆的时刻。我,也是。”
“可他终究还是逃开了。”院长弗兰德叹息。
……
“嗯?好像少了一人。”在临行前,宁荣荣查看了人数,轻声提出。
“是马红俊。”戴沐白最先做出了回答。
“哦,是不是一个小胖子啊?我看他不太顺眼,便顺手把他给废了,想要再活蹦乱跳,怕是不可能了,什么邪火凤凰武魂,也是释放不了了。”此时的春十三娘淡淡地开口,仿佛是在清理一件垃圾。
“你竟然!”宁荣荣不禁气愤不已,虽然她也有些看不惯马红俊的做派,但毕竟有着同门之谊,听到如此状况,自是下意识的反应。
“荣荣,她是魂斗罗,且有可能已经是巅峰魂斗罗。”奥斯卡小心翼翼地提醒。
宁荣荣立刻收了气愤之色。
惹不起,惹不起。
不仅如此,她还注意到了拓跋空不以为然的神色。
她自然清楚,这位妖媚的大美人以拓跋空马首是瞻。
她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可能,若非拓跋空授意或者放任,春十三娘又如何会突然下此狠手。
五年了,空哥,你真的变得这么冷漠、陌生了吗?
持着这种心思的,不止宁荣荣一人,但他们也都知趣地没有挑明。
“小空,这五年,你可见到过小舞?”而在送别之时,柳二龙终于是忍不住问到了小舞。
闻言,宁荣荣和朱竹清等人都是竖起耳朵倾听。
他们一直想问,但是没敢问。
毕竟,五年前,小舞离开得相较突然,他们都没有好好告别。
“不曾见过。”让他们失望的是,拓跋空摇了摇头。
让他们又微微好受的是,拓跋空接着肯定地说,“她现在很好,很安全,你们不必担心。”
“我知晓了。”柳二龙轻轻点头。
作为护送小舞到星斗大森林的她,已经感觉到小舞身份的不简单。
尤其是拓跋空种种谨慎周密的安排。
……
告别了柳二龙和院长弗兰德,拓跋空带着胡列娜、春十三娘和史莱克五怪,唐三、戴沐白、奥斯卡、宁荣荣、朱竹清,踏上了前往昊天宗的旅程。
昊天宗,魂师界第一宗门所在。
距离天斗城,其实并不太远。
在东边三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子,如同拓跋空和唐三幼时生活的圣魂村和史莱克学院旧址。
此时的唐三,也是第一次来,他本想着和史莱克其他怪相聚之后再来,倒是不曾想,遇到了拓跋空前来挑战。
“请各位不要再靠近,尽快离开!我们这里,不欢迎外来者!”而在他们一行人即将踏入山村村口之时,一名村民严肃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