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斌却是没有接外甥的话,而是道:“此次我回京只来得及留一道西北军粮草的折子给陛下,想必也是石沉大海!几十万大军的粮草显然成了我们今年要担心的问题,眼下已经到了春日,去年你储存的高产作物眼下是否可以耕种了?”
此事也是邢云最为关心的事,虽说当时已经同当地的村民请教过种植方法,但这东西到底是第一次见过,谁都没有真正的栽种过!
若是弄不清这种作物的习性,弄巧成拙,将千辛万苦得来的种子给弄没了,这是邢云最不愿意看到的。
邢云踌躇半响回答:“舅舅,眼下这作物确实到了栽种的时节,只是这东西我们都是第一次见,我想寻个机会请教一下,当时发现这东西的姑娘,待确定后在播种不迟!”
秦斌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外的亲卫来报:“将军,小公子带到!”
“进来吧!”
这些年秦越与父亲私下见面的机会甚少,上一次私下见面,还是秦越赶来西北的的第一日只说了几句话,随后父亲便匆匆带着四皇子四处巡查去了。
秦越随后走了进来:“父亲,您寻我?”
秦斌声音低沉的道:“听说你跟着王校尉守城去了?这种事情以后莫要再做,你在大营之中并无一官半职,整日待在营中未免落人口实,现下四皇子也回了京,你再住在营中也不合适,今日便搬回将军府中去,岑伯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父亲!”
“舅舅!”
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秦越不明白父亲为何这样对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也将要湮灭。
看着儿子眼中希冀一点点破碎,眼中盛满了不解与哀伤,秦斌到底是不舍得这孩子这样的困苦。
随即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若是你真的无事可做,我这儿确是有一一件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事关三十万大军的生存问题,可能做好?”
听到这话,少年原本黯淡的目光忽然的发亮,金亮的眸子里面似是盛满了星光。
秦越原本低落到谷底的心情,在听到父亲的问话后,忽的明媚起来,少年人想要得到父亲重视与认同的心再一次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