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听不下去,抓起旁边的笤帚就打。
他拉过来徐钦,这家伙还想反抗来着,却被他按地上,然后狠狠打下去。
朱高炽在旁拱火:“舅舅,他这么蠢以后关家里吧。”
徐辉祖郁闷无比,于是下手更狠。
徐钦被打得鬼哭狼嚎,“爹,为什么打我?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徐辉祖骂道:“我打你个蠢货,蠢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活?”
打半天,徐辉祖累了,这才放下笤帚,那笤帚已经飞了,不能再用。
朱高炽幸灾乐祸,哈哈大笑:“弟弟,你被人骗了!”
徐钦立刻跳起:“不可能,他们不可能骗我,他们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来问你,你觉得商业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徐钦歪着脑袋思索半晌,道:“诚信?”
朱高炽大摇其头:“是渠道啊!知道什么叫渠道吗?
拿盐来举例,我就是你的上游渠道,为你供货,你家的铺子就是你的终端渠道,为你销售。
现在你告诉我,你失去终端渠道,这种躺着赚钱的好事,我不会做吗?
为什么要过你的手,让你赚一道?”
徐钦道:“那你不是我哥吗?”
朱高炽笑道:“论辈分,曹国公也是我兄弟,给他好不好?”
徐钦傻眼。
“你呀被人骗了,看着你是赚钱了,可这些钱是你辛苦赚的吗?
是盐商送你手里的,他们只是因为找不到上游渠道,所以必须跟你有所联系。
我可以告诉你个实话,以后咱们吃的所有盐,都是这样,到时候你们还凭什么赚钱?”
徐钦如遭雷击,此时他的脑子终于转过弯,大声吼道:“他敢骗我!这厮找死!”
说完掉头就往外跑。
徐辉祖正想拉住他,朱高炽摇头:“这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舅舅你不能出面。”
两人就在家里等着,不多时,两个小厮慌慌张张跑来,“大事不好,大公子把人打死了!”
朱高炽起身,笑道:“舅舅,看起来他还不算是太笨,这里没我的事儿了,告辞。”
徐钦杀个人,这件事谁敢说什么吗?
他姑父是永乐大帝,兄弟是定国公,姑姑是皇后,父亲是魏国公,还有堂兄是大皇子。
死一个盐商,谁敢说什么?
只是可惜,堂堂卫道,淮扬的盐商大佬,被人一刀砍掉脑袋,滚入江中,消失不见,落得个无头尸体。
冬天眨眼就到,今年冬天虽不如前几年冬天那么冷,但其实也不怎么好过。
四地粮食早就送过去,现在倒是不用着急发,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再接济。
现在主要任务是打压粮价。
总体来说,永乐元年是比较平稳的一年。
冬天到,意味着过年不远,朱高炽忙活着准备过年的东西,今年朱棣准备大操大办一次,毕竟这个年非常有意义。
正当他忙着过年时,还不知道永安门外一个骑士浑身是血,冲进城门。
“快,禀告陛下,山东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