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韵笙:“!!!”
她脸都白了,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就往人群里面躲。
可其他人也不傻,眼见着饱饱比比划划、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他们也怕自己被人连累,纷纷让开了个过道儿,让卫韵笙完全地暴露到了众人面前。
大皇子也拧着眉头,朝卫韵笙的方向看了去。
“她?”
他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她是凶手?猜的还是看到的?”
饱饱仰着小脸儿,眨也不眨地看着萧允泽,说:“我是猜的呀!”
大皇子:“……”
他嘴角一抽:“猜测而已,你怎么敢直接说出来呢?万一你猜错了,不是害了人家吗?”
“大殿下……”
卫韵笙没想到大皇子会跟自己站到统一战线,心神微恍间,泪,不期然地落了下来,一滴、两滴,哭得凄美又动人心弦,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皇子只看她一眼,头皮就麻了一下,再不敢多看,转而盯上了饱饱。
“对呀,我因为自己的猜测,指认了坏姐姐,你也因为自己的猜测,伤害了太子哥哥,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吗?”饱饱歪着小脑袋,一脸认真地问:“明明都一样,你为什么觉得我做错了呢?”
大皇子的心狠狠一震!
好像……确实一样。
“不对,”饱饱又摇了摇小脑袋,若有所思道:“大皇兄,我们不一样,你打太子哥哥是因为你诬陷了他,而我指认了坏姐姐是因为坏姐姐做了坏事,我们一点儿都不一样。”
大皇子:“……”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诬陷人,也不是拿太子撒气,而是他真的认为太子就是凶手,可转念一想,自己也的的确确没有证据。
想通了这一点后,大皇子身形一晃,脸上闪过一抹恍惚,就连他手里握着的短刃都掉到了地上。
“咔嚓!”
一声落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福忠更是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一眼,快步上前,将伤药洒到了萧允懿的伤口上,哽咽道:“太子殿下,老奴扶您去后殿歇歇脚,成吗?”
萧允懿微微摇头,只静静地看向饱饱。
“不、不是的。”
卫韵笙站在人群里,纤细的身体都摇摇欲坠,只泪眼婆娑地看着饱饱,哀声道:“小殿下,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民女不应该跟你抢夺头饰,也不应该同您拌嘴,求您饶了民女吧,母女家世清白,担不起这样的大罪。”
“你好奇怪。”
饱饱皱着小眉头,道:“你妹妹抢我的头饰,还掐我的手,我也没跟她计较,怎么放在你这里,竟成了我蓄意报复的证据了呢?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转移矛盾对不对!”
小家伙想通之后,眼睛都亮了,两只小手都背到了身后,绕着卫韵笙走了好几圈,才感慨道:“你可真奸诈啊!”
只差一点儿!
只差一点儿饱饱就被骗了!
“不、民女没有!”
卫韵笙一边用力摇头,一边软了双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哀声道:“殿下,太子殿下,求您为民女做主啊,民女从寿宴开始到现在,一直不曾离席,全程都有姊妹相伴,绝不会是伤害大皇子妃的凶手,求太子殿下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