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庆帝的心一阵抽疼,双拳紧握,唇瓣紧抿,势必要保护好这个小团团,不让她走上他梦中的老路!
“陛下,小殿下来了。”
苏公公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小十七?”
宣庆帝的眼睛都亮了一下,那个因噩梦而产生的郁气也瞬间一扫而空,二话不说,直接起身朝外迎了去!
正好看到小团子朝着屋里跑的小模样!
她跑得那样快、那样稳当、那样稳健,完全不像他梦里病殃殃的模样,整个人都透着鲜活又美好的气息。
宣庆帝双眸微涩!
“父父!”
饱饱刚扑过来,就围着宣庆帝跑了好几圈,连声问道:“父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好担心呀!”
宣庆帝心下一软,道:“无事,朕只是梦魇了。”
饱饱:“……”
梦魇?
做噩梦?
想不到父父这么大了,居然还会被噩梦吓哭,真是太可怜了,饱饱都不会哭呢!
小家伙的眼底闪过一抹同情,想了想,她还是迈着个小步儿上了前,牵住了宣庆帝的大手,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安慰起来。
说来也怪。
宣庆帝先前还狂跳的心脏竟慢慢平复了下来。
人也显出了几分疲惫。
于是,他一边命人大力搜查皇宫,试图找出巫蛊之物,一边命苏公公将小饱饱带到了偏殿,先行休息,自己则沉默地翻看起了奏折,等待着侍卫们的搜查结果。
然而,侍卫什么都不曾搜到。
没有巫蛊之物。
也没有扎小人。
宣庆帝有些不敢相信。
若无人在暗中筹划,自己岂会做出这么可怕的梦?
难道真是天意?
他面露沉吟。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烛灯的地方,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宣庆帝也显出了几分疲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后,才打发侍卫们离开,自己也去了后殿,歇息起来。
次日一早,又是一阵忙碌。
因着昨晚闹出的动静,皇宫中的嫔妃都有些胆战心惊,消停了半上午,才寻着机会,命人出宫打探,却什么也没能查到,她们不由得心下更慌,对手底下的人的约束也攀升到了巅峰!
谁也不愿当出头鸟。
谁也不想当儆猴的鸡。
皇宫内,也空前地平静了下来。
但平静的日子很是短暂。
临近年关,宫妃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哪怕各个儿都夹紧了尾巴做人,眼下宫里也都动了起来,四处都张灯结彩、红绸挂遍,热闹得紧。
饱饱也不着家地往外跑。
今天去傅家蹭饭,明天跟元宝哥哥去赶集,后天又跟萧会骑萧会射玩到了一起……就连萧窕儿都经常找她。
饱饱:“……”
走开呀!
饱饱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不过长大后的萧窕儿脸皮很厚,哪怕饱饱总是气鼓鼓地看着她,她也不会恼,反倒不间断地给饱饱拿各种零嘴儿和糕点,弄得饱饱都不好意思对她恶语相向了。
很快,便到了年宴这天。
饱饱早早地起了床,为自己换上了件没上过身的小襦裙和一个红彤彤的小夹袄,美滋滋地看着小镜儿里的自己,心里高兴得几乎能冒泡儿!
嘻!
饱饱可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