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铃悄无声息的帮房间的人都倒上了茶水,所有的人都对她点头颔首,以示感谢,但大家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安慰其他人的心,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柳林市都没有人能够以一家之力来抗拒苏老大的先例,而今天恒道集团面对的不是苏老大一家,这样严峻的形势不用多说,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萧博翰凝神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大家黯淡的眼光,勉强的笑笑说:“呵呵,还没有刀山穷水尽的时刻,你们不用这样,我们不是都还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因为就连萧博翰自己也感到自己语言的苍白,房间里又开始沉默了。
蒙铃轻轻的把萧博翰的水杯放在了他的面前,萧博翰随手端起,又说:“大家喝一点水吧,蒙铃可是最讨厌别人不喝她泡得茶了,你们该不想让她背后骂你们吧?”
全叔和鬼手都勉强笑笑,蒙铃厥一下嘴说:“我什么时候背后骂过人了,瞎说。”
孙亚俊不等蒙铃说完,先是喝了一大口,但是才发现水很烫,呲着牙,吸了几口凉气,对蒙铃他很感激,这些天来,妹妹在蒙铃的监管下改变了很多,妹妹脸上的气色也比过去红润,人好像也胖了一下,这应该都是萧博翰和蒙铃的功劳,所以听说蒙铃讨厌别人不喝她泡的茶,他就大口喝了一下,没想到烫了。
萧博翰看着孙亚俊那表情,摇下头说:“亚俊,讨好她也不用把自己身体不当成一回事啊,那水要慢慢喝。”
孙亚俊一下脸就红了,但在房间里的这些人面前,他的地位和资历相对较浅,所以也不敢过多的说话。
不过萧博翰却感觉现在的气氛比起刚才好了一些,所以就继续为大家打气,说:“其实这样的结果我们很多天之前也有过预测,所以还不算太出人意料,每一把锁子都会有一把钥匙可开,我们会想出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局。”
全叔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想想又没有说出来,下意思的摇了摇头,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萧博翰看到了,萧博翰说:“全叔是不是有什么要讲的,没关系,说出来听听。”
全叔一愣,看了看萧博翰,又看到所有人都望向自己,犹豫了一下说:“萧总,要不我们把全部的力量都拿出来,和他们拼一把。”
全部的力量?孙亚俊和鬼手都暗自叹息一声,现在我们已经是全部力量了,但这力量显然是差得太远。
不过这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是理解全叔的这句话的,那就是萧博翰和蒙铃,萧博翰明白,全叔说所的全部力量是包括保安公司的实力,蒙铃也理解,但蒙铃显然是不能说什么的。
倒是萧博翰抬头看看窗外,默想了一会说:“这次想要藏点私只怕也做不到了,全部力量是必须的,但这还不够,与其杯水车薪的往里填,不如在想想其他办法。”
全叔也深明此理,他也只能想到这些了,虽然保安公司加进来也是抵挡不住苏老大他们几家的
攻势,但只少比现在要强一点吧。
鬼手和孙亚俊感到了有点失望,看来就算是老江湖全叔,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了。
大家都满面忧愁的想着心思,其实每个人也知道,想也是白想,没有实力就算你再有聪明,那又如何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说的是这个意思。
萧博翰一直看着窗外漂浮的云彩,云彩薄得像一层轻纱,美得像一幅风景画。漂浮的云彩又像一群动物在互相追逐,它们变化多端,奇特无比,好像一幅巨大的油画,以不同的色彩,丰富的层次,揭示出大自然难能诉诸文字的深刻内涵。
那绯红,以牧歌般的轻快,写出青春的壮丽;那乳白,则象征着爱情、友谊的纯洁和美好;那铅灰,暗示的是沉甸甸的命运基调,向人们宣告,只有抗争才能进取;那墨黑和青紫,则以震撼人心的力量,表现了生命的博大深沉。
也不知道萧博翰看了多长时间,他似乎已经着迷于那幻化不断,漂浮不定的云彩了,为什么现实中的实力和环境不能像它们这样变化呢,要是也可以随意的变化,那该多好!
萧博翰突然问了一句:“亚俊,民工都安排好了吧?”
孙亚俊一愣,怎么在这个时候萧博翰还关心民工,他回答:“一大早吕剑强派来了上百个打手,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的,还好,10来个都是轻伤,其他200多人都一哄而散了,刚才我才把他们收拢起来,安排在过去兴隆工地上暂时住下了。”
萧博翰没有回头,他还是看着窗外的云彩说:“蒙铃,通知历可豪,马上给民工免费供应饮食,欠他们的工钱尽快落实,我要亲自去给他下发。”
孙亚俊有点迟疑了一下说:“萧总,我这你不用担心,民工问题不大,他们也知道这事情不怪我们的,欠点工钱也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