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笑不出来了,嘟囔着脸起身,准备离开了,蒙铃见状便问:“你干嘛去?”
萧博翰怏怏的道:“我还是回去吧?说一晚上的话也怪累人的,何况明天你还要上课。”
蒙铃拉住萧博翰,笑的弯下了腰,萧博翰这傻样确实挺好笑的,她说:“傻瓜,逗你玩呢,陪我说会话,困了就在这睡吧,随便对付一夜。”
萧博翰跟着傻笑,满怀感激的抱住蒙铃,不是占便宜,而是情不自禁的去吻她,蒙铃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好吧,看你这么可怜,收留你吧。不许提别的要求。”
萧博翰心里一块石头是落了地,当然不能有别的要求了,能在这住一间很不错了。
蒙铃深情的看着萧博翰,其实现在这样也好,他要是一直回忆不起来过去,自己就一直这样陪他,照顾他,直到两人老去,那曾经相遇的美好,在斗转星移中凝成一道风景,无论何时,都会在蒙铃心底泛起暖暖的温情。
曾经相爱的复杂,在岁月流逝中渐渐重叠,多年以后,也能感受刻骨铭心的眷恋,曾经最深的伤痕,即使带着疼痛,也一样在蒙铃生命中化成永恒的印迹。
蒙铃穿着一件长袖衬衣,山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凉的,她温柔的躺在萧博翰的旁边说:“睡吧,你要不想说什么了,就休息一下。”
萧博翰答应一声,点起一根烟,当时是,月黑风高,蒙铃身上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把所有的东西包括人的笼罩在里面。萧博翰像一只昼伏夜游的动物,分外精神,总觉得自己要干点啥,才不至辜负了这沉沉遥夜。
不料萧博翰一颗烟未燃尽,蒙铃已呼呼睡去,这也怪不得蒙铃,她每天也太辛苦了,要早早起来带孩子出操,上课,还要照顾萧博翰的饮食,陪他出去散步,下午还要批改作业。不过萧博翰还是有点失望,这个蒙铃啊,她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边,在一双绿幽幽的狼眼注视下,她竟然可以酣然入睡。
也许同样的情形对蒙铃来说并不陌生,也许蒙铃本性大胆无所顾忌,也许是她那时已经信任萧博翰,或看穿萧博翰,若换了过去的萧博翰,定然是不会随蒙铃摆布,不过面对一个全新的,傻不拉唧的人,如果是蒙铃不能控制局面的,也许一开始就不会给萧博翰这个机会。
望着身边如此胆大妄为的猎物,萧博翰睡不着,只想把她的衣服脱光,又怕她翻脸,传统上女人会认为上床后,就要跟定这个男人。正是基于女人的这种想法,有时候男人缠功了得,不光是想着下面那点事,也是想把她占为己有。
不过现在的萧博翰还是有点纯真,脑袋不会转弯,呆板的只想着按部就班,勾手搭肩,拥抱接吻,然后才是摸索,一步一步的推进,还不会跳过资本主义,一步跨进大同社会。
于是萧博翰悄悄的吻蒙铃,蒙铃迷迷糊糊中挣脱说:“别闹。”
萧博翰再吻,蒙铃再挣开他说:“我生气了。”
就像是一道魔咒,立马萧博翰被点了穴道,老实的倒下,躺了一会,**再一次冲破了穴道,又去亲。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倒腾了一夜,蒙铃一夜都没得安生,断断续续的眯了会。
萧博翰则没合眼,他完全是陷入了进不能攻,退不能持的窘境:做好人吧,摆酷佯傲为时已晚,流氓未遂好几轮了,图谋不轨的贼心已经昭然若揭。
做坏人吧,又没有那么壮的贼胆。萧博翰完全丧失了女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男人的魅力,霸道匪气全没有,开始也有一点,想装来着没装出来。沉着冷静稳重成熟,修养素质气度品位,潇洒果敢没有没有都没有,就像一死缠烂打的街头毛贼,真是让萧博翰的光辉形象一败涂地。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萧博翰一夜没有进展,蒙铃也没有表现出生气和埋怨。
蒙铃懂得、理解男人,知道这毫无男性魅力可言的嘴脸才是男人的真实面目,女人们应该明白,男人只有装B时才没有丑态流露,他能装得下去,那是因为他爱的不多,因为面对的诱惑不够。
这好比,自己在马路边不捡一分钱,人要脸树要皮,路不拾遗,自己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要是一块钱,只要旁边没有人,自己可以是那种人。
要是十块钱,不管旁边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