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和张居正对视一眼,开口道:“我们担心的是,有人想借此离间我们离山与教宗陛下的关系。”
“其实,你们多虑了。你们担心的,也是离宫担心的。这次的事做的太明,反而很容易让人疑心是故意为之。所以,请转告掌门,说,陈长生的话,他对离山和张居正并无半点疑心。只是有些担心离山剑宗。你们,明白?”
担心,离山剑宗?担心什么?朱标的脸色有些暗沉,张居正便道:“我们明白,想来师父会好好查问。这事没有公开,便是最好的。不过,他若不这样匆匆离开离山,就更好了。”
“呵,得寸进尺是不是?”唐三十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了张居正一眼:“陈长生自然是最好脾好性的,不过,也架不住你如此的不知羞耻啊。”
“你说什么!”
“说什么?好歹也是你们的小师叔啊,对不对?留点颜面吗,对不对?那晚上的宴会是热闹,可也不代表你偷偷摸摸做点什么,别人就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不要乱讲话!”
张居正自然不是凡人,唐三十六没有把话挑明,他又怎么会随便承认。
“乱讲话?你和徐有容在那里眉目传情,以为谁都没看见?”
挑明就挑明,省的在这里装的烦人;这么说,是因为已经知道那晚徐有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陈长生的眼里,想自己还在那里多管闲事,便有些着恼:“跑去崖边说什么悄悄话,可不可以说来听听,你们不是希望事无不可对人言吗。”
“朱元璋!”张居正沉声道:“话不要乱讲,那天我不过是和师妹交换了两次眼神,而且,我也只是想,这几年少见,她在京城是否过的顺心。”
“顺心,肯定很顺心。怎么天南没听说过国教夫人教宗陛下,还没娶亲,就已经很惧内的事吗?我以为这个天下,都知道这件事呢。还有,南客是我让她去的,不要记在陈长生的头上。”
唐三十六突然叹了一口气,认真道:“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陈长生横刀夺爱了?”
“没有。师妹的心思从来没在我身上,所以,对陈长生,就更加谈不上。”渐渐恢复最初平等身份的称呼,才能显得真的在心平气和,是啊,没有陈长生,师妹也不会接受自己,这点,早就明了于心。
“不愧是张居正,若是我,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陈长生头上,真的,嫉妒是可以让人发狂的。”
“大约你是会如此?”
“呵;”唐三十六想,不用说的自己这么超凡脱俗,有你承认的那天:“最初见到那封信,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陈长生说,若是张居正所为,也就不是张居正了。他很了解你啊!”
“我不是太了解他。”张居正皱了下眉,他说的不了解是指,陈长生已经有了徐有容,又怎能和那么多姑娘牵扯不清呢。
“这点,是不太容易理解。不过,我是陪他经历原委的,我知道,这些都是——都是……”朱元璋一时找不出形容词,似乎哪个都不是陈长生主动示好,有意为之;不过,他有时候的举动,真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吧,就是这个意思。
“说来,大约还是太年轻的缘故,”朱标替朱元璋倒了一杯茶:“年轻,没有太多的涉世经验,虽然有股闯劲,但也难免行差走错。”
朱元璋点点头,这话母亲进京不久就对他说过,陈长生身边都是年轻人,离宫所谓的六巨头的年龄也是偏轻,这样,很容易做事不周到。
当时,觉得母亲多虑了,现在是他们的天下,哪里还敢有公开和他们做对的?暗中也不行!可是,就这么件小事,就这么件经不起推敲的小事,就足以打了他们所有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