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君呢?”
“需养一阵子。”
“你呢?
“还好。”
张居正冷哼一声,气压骤降。
朱标仿若未见,将木凤小剑取出来呈上:“徐有容自周园归来后交与儿臣。”
张居正拿过木凤小剑,想起浔阳城的风雨,便觉得一阵心烦:“你倒是很有能耐!”
朱标低眉敛容:“母后教导有方。”
隐隐的怒气上升,张居正冷哼道:“你便不准备解释几句么?”
朱标声音温和平静:“没有。”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张居正眉间一怒,朱标淡淡道:“母后生气,不过是觉得儿臣违逆了您的意愿,可您既然行非常事,就应该有接受反抗的准备。”
话刚说完,一个青玉瓷杯狠狠的摔碎在朱标的面前,朱标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许久,张居正冷漠威严的声音响起:“你既重伤,便好好养着,若无事,不必来见朕了。”
“是”
朱标起身行了礼,退了出去。
一场气生下来劳心劳力,朱标被马车送到宫里的寝宫时已是昏昏欲睡,却不想寝宫里还有不速之客。
平国的面容在熹微的晨光里笑得有些扭曲,知道来者不善,朱标瞥了一眼,不耐烦道:“有何贵干?”
她伤还没有好抛下了秋山君赶来神都处理了朱元璋的事,然后又和张居正硬碰硬的生了一场气,一夜未睡,看到这种上门找茬的真的是很烦躁。
宿怨见面,平国也不在她面前装温善“朱标,虽然我很讨厌你,但好歹你也是大周的公主,按辈分是我的妹妹,可你贵为大周公主,居然满世界宣扬自己倒追秋山君,还和各种那人暧昧不清!这也就罢了,你居然背叛母后!母后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敢违抗母后的意志!忘恩负义!恬不知耻!”
“你大清早的跑来就为了说这些?”朱标白眼都懒得翻,直接绕过她走人。
平国气的咬牙,抓住她不让她走,声音都变了:“你站住!这就想走了!朱标,你若只是追求秋山君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甚至是保护陈长生,我就是恨极了你也不能怎样,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忤逆母后,母后或许仁慈,但是天海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平国呵呵笑了两声:“没有了身份的庇佑,你当真以为秋山君会看你一眼?啊——”
朱标一个反手抓住平国的胳膊,将她拉在面前,眯着眼看她,眼珠是完全的黑。
平国不由的害怕,想要强自镇定,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女和侍卫们就要上前,却被朱标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便不敢动了。
“平国”朱标收回目光,看着平国花容失色的脸,慢条斯理道:“就是天海承武在这,也不敢对我这么不敬,你觉得,你有几条命?”
平国牙齿都打着颤:“你,你……”
“至于秋山君”朱标忽而一笑,看着平国像看着小丑一般:“他亲口和我说,他喜欢我呢!”
说罢,朱标手上用力,毫不客气的将平国推出去,平国猝不及防倒退了好几步,跌落在侍女的怀里。
朱标转身离开,声音冷漠:“公主今日受惊,护送公主回宫,好生看着,可别让她再受了刺激!”
宫女和侍卫们虽然都是平国寝宫里的,但都不由自主的回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