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以林中鸣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挡,瞬间就被刺中了左臂,一下子有一条手失去了战力。
“先生,你没事吧?”
赵钱李仙力附足,飞起接下倒飞的林中鸣,发现林中鸣一身是血,染红了衣襟,不禁皱眉询问。
“呵,大人,属下无能,还死不了,让大人担心了。大人,此地不对劲儿,有大危险。”
林中鸣身为蝉妖,翅膀才是林中鸣的要害,失了左手,战力折损三成,但还要不了林中鸣的小命。
林中鸣话音刚落,不等赵钱李多说,那牛角潭附近,就有了动静。
只见潭前,一群乱石之中,突然现身出来十几人,皆手持兵器,有飞剑萦身,有手持双斧,背挂长枪,修为不俗。
“你等何人?胆敢擅闯我灵溪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
说话的人,是刚才出剑伤了林中鸣的剑修,名唤卓剑越。
灵溪宗乃仙门,但不大,宗门内有容乃大,各种杂修都有,甚至妖精也能拜入宗门之内,前提是足够强大。
灵溪宗看上了这牛角潭的灵石矿脉,历经厮杀,已经在这儿开采灵石有一段时间了。
而剑修卓剑越则是今天当值的人,当赵钱李几人一出现,卓剑修就发现了。
等到林中鸣想靠近,卓剑越才贸然出剑偷袭,可惜未能斩杀林中鸣。
在卓剑越看来,赵钱李这伙人,肯定又是脑子进水,踩过界的人,死不足惜。
赵钱李气不打一处来,羞怒写在脸上,喝道:
“本官大宁南街山山神赵钱李,奉朝堂之命,调动至此,接掌牛角潭,你等又是何人?为何无故伤本官下属?”
主打的就是一个占理。
反正赵钱李张口就来,官字两个口嘛,先假传调令,让眼前的人以为是换了一个新来的仙官。
至少,在大宁之内,仙官是表面上各属地之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果然,卓剑越一听,内心稳了稳,却没打算让步,飞剑没有入鞘,只是淡淡地说道:
“大宁的仙官?金光华那蛀虫死了么?赵钱李?没听说过。你等走吧,此乃我灵溪宗的地盘,念你等初犯,不与你等计较,再不走,休怪卓某剑下无情,不客气了。”
大宁的仙官,在江屯之地,可不好使。
至少在灵溪宗这,卓剑越等人才不买帐呢。
要是赵钱李几人还敢啰嗦,卓剑越干脆唤剑杀了,那又有何妨?
世间修士,谁不知道大宁的仙官不是在招聘,就是招聘的路上。
铁打的属地,流水的仙官。
“放肆!大人面前,出言不逊,按罪该死!”
“八两,一起上,合击之术。”
半斤很气,林中鸣受伤,算是过了底线。
他们投奔了赵钱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能让卓剑越在赵钱李这儿,各种嚣张?
“好咧!半斤,砸死他们。”
八两手脚一晃,纷纷现出本体,变成石手石脚,接着缩起头颅,往地上一卷,化作石球,像陨石降临砸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便是剑修卓剑越。
半斤也跟着动了。
半斤伸手,手中多了一把石剑,握剑在手,猛地一个跳斩,砍了过去,叫道:
“你等无礼之人,不识天法,该有此罚,石剑之斩!”
半斤八两,一上一下,分两路朝卓剑越杀去。
然而这些伎俩,在卓剑越看来,只是小儿科。
只见卓剑越嘴角微微一笑,提剑一挥,祭出一道如浪剑纹,喝道: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你等不知死活,那就成全你们。”
“剑如水式!”
卓剑越是剑修,但和剑修上官莹不一样,上官莹修行,专注于飞剑,追求人与剑合一,而卓剑越则追求剑招。
是两个路子。
“轰!”
仅仅一击。
半斤八两纷纷受挫。
半斤的石剑,在卓剑越的剑气之下,裂成一地碎渣,而八两的石球,更是被一劈成二半。
“啊!”
半斤八两的修为远远比卓剑越低,刚才的一剑,已然伤及两人的本源。
虽不致命,但离残废不远了。
卓剑越的一剑,看似华丽无比,然而只用了八成实力,两只怪石精而已,还没威胁到卓剑越,
“蜉蝣撼大树,当知有一死!”
“沧浪之剑!破!给我死吧!”
这一回,卓剑越全力以赴,以剑尖顶住半斤八两的胸前,放出全力一剑。
卓剑越是剑修,但并无师门传承,所有的剑招,全靠自身领悟。
值守在牛角潭已久,卓剑越悟出来的剑招,偏阴柔凶狠,极其刁钻。
只见一道剑光,自卓剑越而起,快如奔雷,迅若闪电,打在半斤八两身上。
“啊啊啊...”
“大人,快救我们兄弟...”
“呜呜,半斤,我不行了...”
“八两,撑住,千万别碎!”
半斤八两乃是石精,一旦本命精髓被搅碎成渣,就会失去灵性,如同死去。
可惜,半斤八两始终没能逃过这一劫,在卓剑越的剑气之下,被杀了。
“轰!”
两人被剑气切割,形成无数的碎石,叠堆在赵钱李面前。
赵钱李的脸色很难看,这牛角潭,赵钱李要定了。
加上半斤八两这笔血债,赵钱李同时记恨上了灵溪宗。
如今,已不是灵石矿脉的问题了。
“呵,米粒之珠,也学他人起舞,大放光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