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曲阜,怨声更盛。”
“本王不明白,堂堂圣人长眠之所,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若是孔子复生,他看到他的后裔在他降生之地作威作福,该是何感想?”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演戏只是基本功。多尔衮此时已代入为民做主的设定,声情并茂的对周围人讲述自己这几日的见闻。
“孔子作何感想,本王不得而知。但是临行前,陛下曾跟本王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孔子为圣人,其遗泽当至五十世而斩,传到当代衍圣公,已有六十余代,够久了。”
“曲阜苦孔家久矣,山东苦孔家久矣。孔子之言行,当受万世敬仰;孔家作恶山东,当受刀斧诛戮。”
“若有读书人认为本王用刑太过,想为孔家人鸣冤叫屈,可效仿之前五位壮士,主动为孔家赴死,以己身代其受过。”
谁都不是傻子,无利可图的事怎么会去做?用自己的命,换孔家人一命,最后得到一句感谢,图啥?
像刚刚那种情况,感谢都得不到,那就更憋屈了。
围观的读书人噤若寒蝉,不敢再为孔家叫屈,哪怕真的觉得他们冤屈,也只敢憋在心里。此时均田和士绅一体纳粮的政策还未传至山东,读书人还以为大清朝会延续大明朝的优待政策。
有些人已经将多尔衮记在了心里,等将来再对他进行反攻倒算。
对孔子和孔家定性以后,多尔衮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衍圣公,只可惜堂堂衍圣公,已经被之前的场景给吓坏了,生怕屠刀挥到自己头上。
“衍圣公,你还好吧?”多尔衮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人指出孔胤植的罪行,他暂时还无恙。不过也每等多久,很快就有孔家人站出来指证孔胤植曾经犯下的罪责。
“王爷,我要检举孔胤植,天启二年,他醉酒后打杀奴婢二人。天启四年,曾派人强抢他人之妻,事后将其夫妻二人活埋。崇祯元年…”
越来越多的孔家人指证孔胤植,从他继任衍圣公之爵以来,几乎每年都要犯下血案。
“你们含血喷人!”孔胤植只说了这一句,就昏死过去。
审理一共持续了三天,期间多尔衮命令手下士卒将孔府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许多人听到此事,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了申冤,找孔家人报仇雪恨。
也有旧明官员来此求情,多尔衮表示他只接受求情人代为受刑,其他的一概不理。一听这话,没有官员再为孔家人求情。
不过他们不打算求情,孔家人和山东的百姓却不打算放过他们。能在山东做官的,就没有不与孔家勾结的。
“就你们还好意思为孔家求情?本王还以为你们个个刚正廉洁,没想到背后尽是男盗女娼。你们自己过来,也省了本王去找你们。来人,将这些人一起拿了。”
几天审理下来,才发现孔家高层几乎人人犯过重罪,大到九十多岁的族老,小到十三岁岁的纨绔少年。
曲阜孔家之恶,罄南山之竹不足书。
在刀斧和民意的裹挟之下,曲阜孔家不复存在。
书友们,真不是作者上架后就摆烂了,这几日确实状态不行,心里想着休息到八点码字,结果现实与内心想法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