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浑,朕亲封的世袭罔替郡王,大清早的就牵着狗,准备带着仆人去外城斗鸡斗蛐蛐。”
听到这,代善连忙起身认罪:“臣教导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福临当然不会为了此事责罚代善,他还要靠代善压制多尔衮和多铎兄弟。而且他也知道,代善和岳托罗洛浑父子二人的关系并不好。
“皇伯你们先坐下,这事和您没关系。”为代善开脱以后,福临继续说道:“崇文门朕还没去看,想来和宣武门的情况差不多,尽是出城玩乐的八旗子弟。”
福临没有将城门守将饮酒之事说出,罗洛浑之事还有说法,这件事代善一个御下不严的罪责肯定逃不了。这事就交给代善私下处理,不能再有下一次。
“出了城,路边尽是斗蛐蛐斗鸡的摊,还有人光明正大的开盘口赌钱。这还不算完,朕坐在茶棚喝茶,都能碰到借父职欺压百姓的恶少。”
“满洲正白旗巴牙喇甲喇章京,好大的名头,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朕的坐骑。还有负责巡逻的汉军八旗士卒,听到他自报家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拜音图,洪议政走后,外城之事朕便交由你一并打理,你不准备给朕一个说法吗?”
洪承畴已经随济尔哈朗去了山西,还有吴三桂和三顺王之一的孔有德。在山西屯重兵,目的只有一个,入陕。
本来由洪承畴负责外城事,他走了以后,这块便交给拜音图负责。如今出了问题,福临肯定要质询拜音图。
代善忙,拜音图也忙,被任命为通政院正卿后,他就开始着手本院的建设,自然而然对下面的事有所疏忽。“臣御下不严,请陛下严惩。”
“严惩严惩,如果惩罚伱们就能让城里的情况好转,朕绝对不会留情。当务之急是要廓清吏治,将京城这股奢靡之风打下去,城里的青楼那叫一个热闹。”
“你们不要以为朕在夸大其词,上述种种,皆朕亲眼所见,皇伯可是亲身经历的人。”
城外之事福临没有说,问题主要集中在城内。说了一大通后,福临觉得有些口干,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代善便接过了话头,对于昨日的见闻,他也如鲠在喉,难以入眠。大清的江山社稷,都是努尔哈赤带着他们几兄弟一刀一刀打出来的。才迁都就烂成这样,怎么能让代善不痛心疾首。
“陛下所陈诸事,本王亦亲王所见,不曾想才短短一个多月,京城局势竟糜烂至斯,我等臣子有不可脱卸的责任。”
“李自成的殷鉴不远,吊死崇祯皇帝的歪脖子树,还在皇宫后边看着咱们哪。算上盛京和黑龙江,大清现在才有六省之地,还有那么多地盘等着咱们去平定,现在还不到享乐的时候。”
对于这样的情况,代善只有一个字,禁。
“从即日起,大清治下各地,禁青楼,赌坊及其他所有博戏行为。政令下达之后,以十日为限,青楼赌坊尽数关门,各地官府严查狎妓赌博。”
“若是有管不住下半身,敢强抢民女的,本王就把他阉了送进宫伺候皇上。”
“别,这样的人不配伺候朕,还是把他送去朝鲜国,伺候李倧吧。”
皇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这样的渣滓就让他滚蛋,滚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