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开的时间很赶,许春芽等不到从昆城飞往米国首都的航班,只能先飞往另一个国际化城市,从那里的国际机场起飞回米国首都。
许春芽下了飞机,热浪直面而来,让人觉得昏昏沉沉的。她在等候行李的时候打开了手机信号,许许多多的信息汹涌而来,许春芽删删减减的看着,完全无视那些负面的信息,她已经毫不在意自己被网暴了。
她很快看到了庄弘毅和庄先生的短信。
庄弘毅说:“对不起,一路顺风。”
庄先生说:“对不起春芽,珍重。”
许春芽犹豫了一会,终究没有给庄文重回信息。
许春芽本来打算直接回米国首都的,但是忽然想起安娜在那边看牙的经历。因为米国医疗系统的特点,那个国家公立看牙可能有很长的预约期,私立诊所看牙收费昂贵,根本没有办法跟国内的比。
想到自己已经治疗到第三个阶段的龋齿,许春芽决定在这个城市里把牙齿治疗完成再离开。出了机场,她就按照导航找了一个最近的牙科诊所,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医生。她取掉口罩,医生看了她一眼,明显是认出她来,但他什么也没说,仍旧认真给她看牙齿。
确实如庄先生所说,她前期做的两次治疗并不影响她在另一个地方进行后续治疗。医生给她取掉填充剂,然后打磨牙冠,再给她做了牙冠模型,告诉她五天后可以来试戴牙冠。
也就是说她需要在这座城市里待五天。
许春芽便在诊所附近找了一个价格低廉的快捷宾馆住进去,然后出去买了一些可以代餐的食物回来,预备这几天就不出门了,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她觉得不安全。
晚上,她发了邮件给特纳先生,询问他现在申请他做研究生导师还来不来得及。她又继续接翻译的兼职来做,反正这几天没事可做,也不准备出去玩,还不如做兼职赚钱。
第二天早上她收到了特纳先生的回复,告诉她,他一直在等她的邮件,期待九月底可以做她的研究生导师。他还很贴心的将许春芽需要提交的申请材料以邮件形式发给他,他会帮她办好后续的手续。
许春芽松了口气,此时应该是最近几天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刻。她立刻回复了邮件,按照特纳先生所说提交了各种申请材料。她的留学签证已经到期,她也必须联系学校,办理签证续签的事情。
四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她忙忙碌碌的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一边和特纳先生对接本科升硕的各种事宜,一边又联系移民局做预约面签的准备,其他的空闲时间都在做翻译。
第五天下午,她退了房,去做了牙齿治疗的最后一步,也就是佩戴牙冠,几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然后又戴上口罩搭车去机场。
下午六点多,去米国首都的航班起飞。飞行时间长达二十多个小时,中间还有两次转飞,让人很煎熬,身体乏力,头脑昏沉,这也是好事,免得她一直沉浸在悲伤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