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监斩官打着打着,却发觉到了不对劲,身子骨太热了,而且自己也头痛欲裂,喉咙肿大不说,鼻塞流涕,肌肉酸痛无力。
没多时便喘着粗气倒在了地上,身体也烫的好似煮熟了的大虾。
秦一生则是捂着高高肿起的太阳穴,分化部分灵性修复伤势,
差不多的时候秦一生猛地起身,发泄般的对着监斩官拳打脚踢了起来。
“妈的!弄死你以后我一定学武!”他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呢,“我两辈子加起来就没被毒打的这么惨过!”
发泄完了以后,他便将监斩官口中的吊坠拽了出来,又在官袍上擦了擦,才收了起来。
随后他重又将实相图调转血海京观图,将其中首级放了出来。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秦一生怒目而视,怒其不争的看着手底下这群首级,首级们目光闪躲,自顾自的啃食起了地上的监斩官。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地上便只余一地血迹,骨骼衣物什么的都被首级们啃了下去。
事了后秦一生眼见左右也无人,躲到了小巷子里,将画皮的伪装卸下,但还是捂着太阳穴,重新回归刑场,那乱糟糟的景象也不复,但是却也是一地狼藉,一堆人还在找寻着监斩官,但那怀抱金刀的刽子手则是神情复杂,恼羞愧疚怒意混杂,犹如打翻了瓶瓶罐罐的调料混在了一起,倒是有些失魂落魄的依靠在墙根蹲着。
秦一生看着那刽子手,自然也知道刽子手身怀绝艺,刚刚那一手大开大合的刀法,和一手精湛的擒拿,一身好武艺他都看见了,想了想,他便回了自己茶铺,舀了一碗凉茶,捧着走了过去,递给了刽子手。
“谢谢。”刽子手诧异间道谢一声。
秦一生也欲擒故纵:“喝完把碗还回来,您刚刚顶撞那个监斩官的样子我看见了,我觉得很爷们。”
可刽子手苦笑了起来:“爷们?爷们个几把?我这刀斩了不知道多少无辜亡魂,都是那逼崽子害的,唉。”
秦一生没有接话,只是拍了拍刽子手的肩膀,转身便回到了茶铺之中。
可是画眉和陈小哥却坐在厅堂之中,气氛古怪,陈小哥还不断眼神示意秦一生,画眉则是用唇语问着秦一生。
“老板,要不要动手?”画眉眼神左右摇移,似乎在提示秦一生,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秦一生也不是傻子,揉了揉还留有幻痛的太阳穴以后摇了摇头。
转身又去舀了八碗凉茶,待到那刽子手还了碗以后,他才端着凉茶回了屋。
“外头已经没人了,八位不如来尝一尝本铺的凉茶。”他清了清嗓子以后才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喊了起来。
陈衍仁和画眉见到秦一生以礼待人,也没多说什么,但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少了不少。
而后便从帘子后接连走出了八人,七男一女。
挎着花篮的秀美男子,拄着铁拐的醉汉,握剑的白衣中年,手持洞箫的年轻人,留着长髯气度不凡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破落户风范的净衣乞丐,一个背着个筒子的,还有一位模样绝美的女子···八人特点鲜明且各异。
但这不大不小的厅堂此刻也拥挤了许多,陈衍仁看着八人,也不说话,但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打算随时动手。
画眉则是盯着那女子。
“老板,这位姐姐好好看啊。”画眉颇为艳羡道。
那女子听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妹妹也不赖呢。”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便也完全消弭。
“刚刚打斗口渴了不少,多谢店家啊。”那醉汉呵呵笑着,也不避讳,拿起茶碗便喝。
“哈哈,小兄弟先前那一手易容可谓绝佳,那监斩的狗官想必你也已经将其杀掉了吧?”白衣中年也拿起一碗来。
其余六人也不觉有诈,纷纷拿起了碗,举碗敬了一下秦一生,接着便咕嘟咕嘟喝完。
李拐子喝完眼睛一亮:“这凉茶不错啊,小兄弟有此手艺,店铺开在这里有些暴殄天物啊。”
“是啊,小兄弟,我们兄妹几个不占你便宜,多少钱?”白衣中年
【你们要知道这是孟婆汤改的还会这么说么?】秦一生内心吐槽了一句,但也没表露出来。
他只是一拱手:“八位好汉仗义出手,我钦佩还来不及呢,怎可收钱?但在下的确想要借此‘要挟’一下八位呢。”
秦一生说的挺敞亮,不待八人反应过来,秦一生便怨气十足道。
“我希望八位能教我武功,我刚刚被揍惨了。”
这功夫,还真就有学的必要了,秦一生再也不想被暴打一通了。
那八位反应过来,纷纷大笑。
“小兄弟骨骼惊奇,是良才美玉,我们八人自然也有爱才之心,只是,我们可是八恶人,小兄弟你不怕和我们扯上什么干系引来杀身之祸么?”那长髯公语气平淡。
秦一生则是摆了摆手,笑了一声,而后认真道。
“若八位真是恶人的话,我自可见到心鬼,可八位敞亮,甭提心鬼了,便连心口都同一,似八位这样的,若是恶人的话,那这世道还能有好人么?再说了,
若八位真是恶人的话,那倒霉的八个替死鬼今日还真就要被砍头了呢。”
“嘿嘿,曹哥就别试探啦,小哥回来可是一直捂着太阳穴呢,想必是被那监斩官打惨了,知耻方可后勇,我们要是教,这小哥肯定学呢,诸位哥哥姐姐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倒是有心留一手,免得以后行走江湖遇不到好的传人。”手持洞箫的年轻人嘿嘿笑道,便看向了秦一生,“我姓韩名湘,字号姑且不提,你称我为韩师,我教你一手音律,能学多少就看你了,你可愿意?”
“那自然是愿意的。”秦一生点头。
其他七位互相看了一眼,女子开了口。
“我姓何,你称我为荷姑即可,我这一手功夫叫做永春拳,打起来不如其他拳法那般刚猛,只讲究一个中线,贴身短打,你可愿意学?”荷姑也问秦一生,而后又看了一眼画眉,“妹妹若是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呢。”
“学,我全都学。”秦一生一口答应下来。
陈衍仁诧异看了一眼秦一生,挠了挠鬓角,低声开口:“你学的过来么?”
“我绝对是练武奇才,怎么可能学不过来?”秦一生自豪的指着自己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