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这么晚了，肯定是去不了了，而且，我也担心到时候蛇群追过来，不想祸及无辜的人。

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川，他软趴趴地窝在我胸口，从开始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醒过，只剩浅浅的呼吸在告知我们，他没挂。

随即，我又掏了掏口袋，确认了一眼封临无恙，他还是乖巧地盘着龙身，紧闭双眼。

“先去……一纸坊……”我嗓子发哑地说道。

随即，我皱着眉头动了动手臂，忍着肩膀伤口的剧烈疼痛，将小川搭在了肩膀上，随后弯腰捡了根木棍，拖着疲惫的脚步往一纸坊走去。

深夜的街上看不见任何人，只剩下鬼影在漂浮。

但它们不犯我，我自然也无需去管它们。

走入繁华的街景后，我确认，那些蛇群不再追来。

静谧的夜，我耳朵能听见的，只有自己乏力的脚步声。

还有……

我一边走，一边抬起头看了眼边上。

有翅膀挥动的声音。

不是赤玉，赤玉现在在我口袋里蹲着呢。

一只黑色的乌鸦在我眼前飞了过去，落在了沿街的路灯顶上，歪着脑袋看着我。

本来，只是普通的一只鸟而已，无需理会它。

可这只乌鸦的眼睛……是赤红色的。

我记忆力不差，立马就回想起来，之前在窗户外面见过一次。

也是有着赤红色眼睛的乌鸦，难保……就是这只！

我一路走，它就一路跟，仿佛是个行走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