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金海绊住脚,钟琳琅也不急着去找谢凉淮解释了。
看着桌上堆放了好几层的托盘,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首饰银两等,琳琅满目,险些令她看花了眼!
“好家伙。”
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珍珠,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啊!”
不愧是太上皇!
一出手简直算是王炸!
这些个好东西,少说也值十万两银子了吧?!
钟琳琅撑着下巴,苦苦冥思,“可是父皇不是早前几日就知道金宝的身世了吗?怎的今晚才提起赏赐的事儿?”
她倒是不在乎什么赏赐不赏赐的。
她与金宝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算儿子嘴严,没有主动告诉谢常靖。
可他毕竟是太上皇,生了一双火眼金睛,岂会看不出其中端倪?
金宝这小崽崽虽说与谢凉淮长得极像,可眉眼处却带着她的影子,这一点无法抹去!
他能猜出金宝是她的儿子,一点也不让钟琳琅意外!
他就算打赏,为何偏偏也挑在今日?
还是这么晚的时候?
今儿她算起来一共“进账”三笔了!
今儿是适合打赏?
钟琳琅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也太凑巧了些!
“对了。”
她突然转头看向珍珠,“金宝呢?”
都这么晚了,小崽崽怎的还没回来?
“适才小安子来回话,说是今晚小殿下不回承欢殿了,就歇在宁寿宫,陪着太上皇呢!”
珍珠连忙回答,“奴婢原本要回,谁知范公公突然来了!”
一听金宝是歇在宁寿宫了,钟琳琅松了一口气。
可转眼间,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双眉拧成了一团,“我知道了!”
刚刚庞志远不是说了吗?
金宝去御书房把谢凉淮“训”了一顿,说什么“别人家的夫君对自家媳妇可大方了,她的夫君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故而,谢凉淮才会咬着牙把家底儿都搬空,以彰显他的大方、彰显对媳妇的疼爱!
难不成,金宝去“敲诈勒索”谢凉淮之后,又去宁寿宫“哭穷”了?!
这小崽崽出门时,可就机灵地表示他想到能“发家致富”的好主意了。
敢情他发家致富的好主意,就是到处哭穷?!
——这倒的确是金宝做得出来的事儿!
钟琳琅哭笑不得,“皇上还说本宫财迷呢!到底是他儿子财迷,还是本宫财迷?!”
珍珠笑着附和道,“娘娘,您和小殿下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子’!”
言外之意便是:你们俩都是财迷!
钟琳琅斜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君子爱财,何错之有?”
这是委婉地承认了她和金宝就是财迷!
虽说今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入了一大笔财富,可眼下钟琳琅还有个疑问——适才谢凉淮提起夏欢的时候,言语间好似两人认识。
否则,他怎会知道那“姓夏的”不是什么好人?
他为何就笃定,这个“姓夏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姓夏的”?
钟琳琅忍不住猜测,难不成这两人之间还有过什么恩怨情仇?
不得不说,她还真猜对了……
谢凉淮与夏欢之间,的确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