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但“识趣”地离开了,还“贴心的”将承德殿伺候的宫人都支开了。
这下,承德殿内空空如也,只有钟琳琅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她喊了好几声都没人进来,气得破口大骂,“这几个混账东西,一定是故意的吧!”
看热闹的时候看得起劲,需要他们帮助了,就装聋作哑了!
“等我出去,一定揭了他们的皮!”
无人相助,只能靠自己了!
她咬着牙还没挣扎着爬起来呢,殿门就被人敲响了,“有人在吗?皇上?”
“咦?今日承德殿怎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人都去哪儿了?皇上又在搞什么鬼?莫不是要上演一出‘空城计’?”
听到门外的声音很是耳熟,钟琳琅皱了皱眉。
她又挣扎了一下,却因腰间剧痛闷哼出声!
“谁?”
门外的人立刻问道。
“是我!”
钟琳琅看了一眼谢凉淮,见他已经痛得闭上双眼,脸色与嘴唇一片惨白……
她心下担忧,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尊严了,忙冲门外喊道,“来人可是荣王?本宫与皇上扭伤了腰起不来了,你进来搭把手吧!”
门外的人,的确是谢启荣。
听出是钟琳琅的声音,他心尖儿一颤下意识就想逃!
这个女魔头把他折磨得太狠,如今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胆战心惊!
“钟贵妃?”
他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推开了门。
不知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居然两人都扭伤了腰?
刚推开门,看着两人姿势暧昧地躺在地上,谢启荣惊呼一声捂住了双眼,赶紧背过身去,“皇上,臣不是有意要偷看您和钟贵妃那什么……”
“那什么?”
钟琳琅知道他误会了,只得咬牙解释,“本宫与皇上只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谢启荣这才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他们一眼——衣物完好,的确像没做什么啊!
不过他好奇的是,他们两人是怎么从同一张椅子上摔下来了?
还是有问题!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来搭把手啊!”
这时候还顾忌什么身份有别?
钟琳琅招了招手,任由谢启荣把她扶起来。看着他又扶起谢凉淮,忍不住叮嘱道,“你手上轻些,皇上伤得比较重!”
她没有明说谢凉淮胸前有剑伤,毕竟还不知他是何人所伤。
加之他是帝王,谢启荣本又野心勃勃。
倘若被他知道谢凉淮受伤了……
谢启荣心下犯嘀咕:不就是扭伤了腰?能伤得多重?
直到将谢凉淮扶着躺在床上,又吩咐他的贴身护卫去请太医后,谢启荣才好奇地问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德殿的宫人呢?”
“方才你说错了。”
谢凉淮睁开眼,声音虽微弱,语气却仍旧冰冷强硬,“朕没有上演空城计。”
“而是要演……瓮中捉鳖!”
这承德殿就是一个巨大的瓮。
要捉得这条“鳖”,除了谢启荣还能有谁?!
谢凉淮本是说了个冷笑话,哪知谢启荣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他心虚地后退了一步,随后竟是腿一软跪在了床边,老老实实地认错,“皇上,臣,臣知道错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就连钟琳琅也看直了眼!
这又是在演什么呢?
谢凉淮眉心轻轻一拧,眼中冷光闪烁,“你知道错了?错在哪?”
难不成……谢启荣这个糊涂东西又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