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吗?”冼彦恒冷哼一声,“她对圣上罚她们李家流放早就心存不满。”
“流放太苦了,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受得了这种罪?
她受够啦,不想再受了。
她知道那位爷是圣上身边的人,她就想刺杀那位爷,以发泄自己对圣上的不满。
杀不了圣上,就杀圣上身边的人。
以此向圣上示威。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天啦!”
柴融吓傻了,上下牙齿不由自主地打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刻你还想找你的表妹吗?嗯?”冼彦恒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柴融浑身像筛糠,依旧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像拨浪鼓般不住摇头。
“看起来你还不算蠢。”冼彦恒盯着他的眼睛,“幸好那位爷大概还有救,否则······”
他停顿了一下。
柴融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心脏漏跳一拍,呼吸都忘记了。
“否则,今天也是你的死期。”
冼彦恒一字一句的说,说得咬牙切齿。
柴融猛然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别高兴得太早,乖乖待守好你的铺子,如果那位爷的命真的不保,那你也准备陪葬吧!”
冼彦恒见他松了口气,一句话又让他神经都绷紧了。
“爷爷爷,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不知道表妹会去刺杀,如果我知道,借我一百个胆都不敢告诉她呀。”
柴融委屈地哭道。
“滚吧,别想着躲,那位爷死了你躲哪里都躲不掉的。”
冼彦恒对他的叫屈毫不动心。
柴融还想哭诉,顾浅羽三步走到他身后,一记掌刀将他再次敲晕。
无生从屋顶上下来,将捆柴融的绳子解了,依然将他装到麻袋里,将麻袋口系好。
“放到路边吧。”冼彦恒吩咐道,“记得弄醒再走。”
“是。”
无生拱手作礼,反手将柴融往肩头一扛,消失在屋里。
冼彦恒和顾浅羽相视一笑。
“精彩!”顾浅羽笑道,“老冼,我都想给你颁奖了。”
“什么奖?”冼彦恒嘴角勾了勾。
“当然是奥······”
当然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啊!
顾浅羽差点脱口而出。
“傲?”冼彦恒突然发现自己听不懂了。
“哈哈哈·····”
顾浅羽掩饰性地笑了两声:“什么奖不重要,关键是我佩服你啊,老冼。看到你就像看到傲立雪中的红梅。”
什么时候吹彩虹屁都不会过时的。
在路边醒来的柴融老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在心里将李乔娥咒骂了千百遍。
狗屁亲戚!
这就是来催命的债主!
他决定对这些亲戚,还是有多远躲多远把稳些。
他默默地祈祷那位爷性命一定要无忧,否则,他的小命也不保了。
在路边坐了好久,他才慢慢爬起来,脚步蹒跚地往自己的干果铺子走去。
成功将柴融送走,顾浅羽二人都松了口气。
屋外蝉声阵阵,顾浅羽这时才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半夜被梦惊醒后,她和冼严恒就一直忙到此刻。
“老冼,你上床休息休息,我也去睡会儿。”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