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粮草被烧,秦宏业暴怒中下令连杀粮官和守卫几人,后面调查起火原因,因为几位当事人都死,不了了之。
芦州城的人烧他们的粮?
他晾他也没那胆子!
灾民?
粮食在面前,谁舍得烧,偷一包回去不香吗?
为何要烧了?
将人惊醒,就不怕被抓住命都没了?
芦州城大概没什么余粮,所以他一早已经让刘如岳重新提了位粮官,带上几个兵士去附近没受灾的城镇“买”粮草了。
想通此间环节,秦宏业打定了主意,进了芦州城,先让县令将好吃好喝的伺候上,等酒足饭饱之后,再一个个定这些狗东西的罪。
所以这亲民爱民的戏还得先唱下去,到时候再让那些人悔不当初!
秦宏业掀开另一边的窗帘,外面有人向他看过来,他微微颔首,伸了两个指头。
那人会意,立即招了招手,不远处队伍里另一个人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到马车前见礼:“二殿下。”
“你们两个,等等跟着我。”秦宏业说道。
那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是。”
秦宏业吩咐道:“左侍郎,准备两匹马给他们。”
“是。”
刘如岳掉转马头,去安排去了。
看看车厢里顾翩然没有精神的一张小脸,秦宏业轻笑了一声:“跟我进城。”
刘如岳和两个御前侍卫骑马走在前面,秦宏业和顾翩然坐在马车上。
关卡的小兵对刘如岳拱拱手:“还请侍郎大人到城门下马步行,马和马车都不能进城。”
刘如岳正要发火,秦宏业在马车里咳嗽了一声。
刘如岳咽下了要说的话,沉着脸点了点头。
反正芦州城里的人也蹦跶不了几时了,就让你再嚣张嚣张。
到了芦州城城门,秦宏业和顾翩然下了马车。
城门只拉开了一条小缝,容一人通过。
站出来两个守卫,听了关卡小兵的介绍,立即放他们五人进了城门。
一进城门,给秦宏业整笑了。
城门里,站着两排人。
头两个穿着衙役的服装,带着佩刀。
其他人倒是站得规规矩矩,但一个个衣衫破旧,头发腻到一起,脸上也脏兮兮的,跟叫花子有一拼。
再看看他们手里拿的那叫个啥?
打猎的三角叉?
刨土的钉耙?
挖土的锄头。
割草的镰刀?
如果不是他跟着父皇去农坛参加过天子“亲耕”,这些农具他都认不全。
就靠这些目不识丁的百姓充数,县令也敢对他们要求这要求哪?
那些人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宏业觉得自己不走快点,大概会沾上他们流出来的口水。
他有些嫌弃地加快了脚步。
接他们进来的那个守卫在前面引路,一直将他们带到县衙门口。
秦宏业留意了,地上的淤泥被清理干净,街道比较空旷,到处被毁损的房屋还是原样倒在砖石里。
有零零星星的人在家门口忙碌,看到有人进来,抬头望了几眼,又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谈不上井然有序,但比起宁城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至少这些人脸色是正常的,不像好久没吃饭的样子。
进了府衙,里面一样冷清。
“你们县令呢?”刘如岳冷声道,“二殿下来了,也不赶紧来接驾?”
“最近洪水刚退,县大老爷每天都忙着去受灾最严重的城西,那里的房子全部塌了。”带他们来的守卫解释道。
刘如岳脸色更加难看:“还不赶紧去叫?”
“是。”守卫答应了就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