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他未成仙王之时，曾上过战场与异域之人对敌。

那尊无上强者也曾是这样看着九天十地的天才们，只需要一击就将自己等人击溃，自己的至交好友就在自己的眼前身陨。

他连自己的好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这么随手杀了，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写意。

若不是己方强者察觉到危机，出手拦下了他，就连自己都难逃过一劫。

石司像是不屑与蝼蚁计较一般，冷然地转过身。

仅是向前迈上一步，两侧的黑雾翻涌竟然直接为之开辟出了一条道路，如同在簇拥着自己王者一般。

“果然”

精璧大爷叹了一口气，先前就觉得这家伙有些过于轻敌了，如今果然横遭此大劫。

下界恐怕有大难了。

鸟爷将仇恨的目光落向了石司，那尊曾出手镇压九天十地的异域强者身影，在他的心中已和眼前这个不过十岁的小孩重叠了。

无尽的血仇啊！

“再等一会儿”精璧大爷察觉到了鸟爷的异样，连忙出手将他拦下，面色有些凝重“这座宝殿如今已经成为了人家的主场，真要是冲上去，我们要面对的可不只是他。”

“可要是让他把瓦罐中的那些强者释放出来，别说是虚神界下界了，整个九天十地都会毁于一旦！”

“再看看”

精璧大爷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可石司能够轻松操控黑雾，再配合上古殿中的石像、瓦罐，恐怕一炷香都花不上，自己二人就能当场投身于黑暗。

现在能做的只有赌，赌凤凰宝骨能够镇压石司，赌石司没有打算解放瓦罐中的生灵的打算。

“你在怕死么？”

平日里以一狡诈老人形象出现的鸟爷，此时此刻脸红脖子粗地，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他乃“天下第二”最不缺的就是血性，最愤恨的就是那群给九天十地造下无尽杀劫的异域生灵，更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战友竟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当然不是”精璧大爷苦笑一声“你的心中不也有答案么，崩毁整个虚神界，血祭你我二人，强行催动古殿将那个石司放逐。”

二人谈话之际，一道绝美的身影从无尽的混沌气中缓缓而落，脚下一步一生莲，仪态万方地来到二人的身边。

“你是？”

精璧大爷犹疑道，只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祖祭灵”柳神淡然道。

这个名号似有无穷的威力，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鸟爷和精璧大爷二人的脑海之中炸响，有关她的记忆一并被唤醒，让两人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中清醒了少许。

“没想到您还活着”

“多谢祖祭灵前辈出手相救”

两人面露震惊之色，随后欣喜若狂地拜谢到，既然祖祭灵出手了，那看来席卷整个九天十地的大祸就能遏制了。

“我相信他”

柳神目光悠悠，穿透了无尽的黑雾，将视线落在了石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