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栖摩挲到洛鲸贝大拇指上的厚茧，闭上眼，手指玩味地轻轻摩挲。

鼻息间是熟悉的牛油果混菠萝的味道。

常用的洗发水加上沐浴露，使得洛鲸贝时常散发出这股让人上头的气味，搞得岳栖每次闻到，都像是做小学生时，闻到好闻的橡皮，总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洛鲸贝见岳栖懒洋洋地，没有接他的话，只好自己往下顺。

既然说起，他还是希望女朋友知道他的心意。

“第一次换，是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后。”

岳栖点头：“我记得那首，你从夜店送我回宿舍的时候，我听见了。”

“还记得？”

“当然记得。”

洛鲸贝还没说什么，岳栖马上又补充道：“你别多想，我那时只是单纯喜欢那首歌，所以记住了。”

洛鲸贝斜了斜视线，嗤笑了两下，也不和女友争辩。

“第二次换，是在第一次亲你那晚。”

“......”岳栖睁圆了眼。

浓密的睫毛尾端微不可察地翩跹起来。

“换来换去的，有什么寓意吗？”她故意不屑，不想让洛鲸贝看出自己周身的悸动。

“你自己查一查呗，知道歌名吗？”

岳栖嗯了一声，松开男朋友的手，翻出手机。

但男人的那只手却并没有离开，继续老老实实地搭在她的腿上。

点开搜索引擎，找出铃声片段的歌词。

一段日文，一段英文。

日文的岳栖需要查看翻译。

是洛鲸贝初次遇见她，在那之后——

【直到世界的尽头

也不愿与你分离

曾在千万个夜晚许下心愿

对憔悴不堪的心落井下石

渺茫的思念，在这个悲剧的夜

......】

英文的岳栖自己可以看懂，她默默译了出来。

是他初次冲动亲了她——

【我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清楚

将要到达的目的地

我需要这种疯狂奔赴的感觉

这是我心中想要的声音

希望这爱意能永驻我心

......】

岳栖看过一遍，又翻回去，再逐字逐句地细品——

车子已经行驶到小区的车库，洛鲸贝找到车位，将车整齐停好。

熄火后，他没有急着打断岳栖，而是解开安全带，转过身体默默地盯着她看。

岳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被牢牢吸住了注意力，好似都没有察觉到周遭的变化。

洛鲸贝兴致勃勃，视线端详，企图抓到女友或许动容的一瞬。

几秒过后，岳栖再度看完了所有歌词，抬起头，才发现已经到家了。

车都停好了。

洛鲸贝正傻呆呆地杵在一旁盯着她看。

她狐疑地扫了一眼男友，解开安全带，淡淡道：“到地方了，也不叫我。”

洛鲸贝还是饶有兴致的样子，按住她。

男人扬了下眉，挑逗问：“看了半天，没什么感想？”

岳栖睨他一眼，猜到他什么意思。

心里偷偷笑，面上却继续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