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盯着沈正平的人禀报,这个沈正平和以往一样,还是不怎么上朝,总爱待在家中,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阎帅说道。
“他把沈灵送出京城,就是已经察觉到了京中的形势了,他越是这个时候镇定,就越说明,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秦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沈正平处事不惊,老谋深算,这一次,秦风算是彻底地领教了。
“看来,我还要去上阳宫一趟,见一见陛下,想办法弄清楚沈正平的事情,他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弄不清楚,我们就不敢贸然动手。”秦风无奈地说道。
上阳宫。
房间内,秦风陪着虞皇对弈,陈公公站在一旁观看。
秦风拿起黑子,轻轻地落下,缓缓地说道:“父皇,儿臣想过了,大婚之后,我辞去太子之位,回庐州为父皇戍边。”
虞皇手中拿着白子,疑惑地看着秦风,久久不能落下。
一旁的陈公公一脸笑容,道:“太子殿下这是想通了?”
虞皇一脸的不高兴,扭头瞪了陈公公一眼,吓得他连忙闭嘴。
“你上次不是给朕说了嘛,你有能力坐稳东宫。”虞皇说着,手中一枚白色的棋子落下。
“父皇知我意,这东宫之位我一点也不惦记,当初来此,也是心想着为陛下分忧,如今儿臣累了,想回庐州了。”秦风说着,又落下了一黑子。
“你从梁国回来,可不是这样给朕说的,你是埋怨朕在林清郡和顺山郡的驻兵吧。”虞皇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本质问题。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虞皇。
虞皇冷冷一笑,手中的白子又落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给你说实话吧,朕防的并不是你。”
秦风一头雾水,心想你这不是说瞎话不嫌脸红嘛,你在庐州边境陈兵六十万,不是防的庐州,谁信呢?
“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秦风拿着黑子,继续盯着虞皇。
“我说了,朕要防的人,不是你。”虞皇有些生气。
陈公公见状,连忙干咳了几声,提醒秦风,示意他别去招惹虞皇。
“陛下难道防的是南蛮吗?”秦风反问道。
“混账,你居然敢盘问起朕了。”虞皇勃然大怒,一把将手中的棋盘拍飞。
秦风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瞪着虞皇,陈公公则跪倒在地,求虞皇息怒。
“殿下,快给陛下赔不是。”陈公公劝道。
“滚!”虞皇脸色铁青,一脸的不悦。
秦风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等秦风走了以后,虞皇失望地坐了下来。
“太子不理解朕的良苦用心啊。”虞皇叹了一口气。
“陛下的布局,岂是世人能看懂的....”陈公公缓缓说道。
秦风出了上阳宫,原本怒容的脸上,瞬间变成了一脸幸福的微笑,他心中的答案终于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