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更早之前,愚人节的时候,你就塑造出了你随时会杀掉我的形象,然后,你为了将这个形象进一步的深化,你做了很多故意的事情。”
“包括在天台上,你故意指出自己已经看透了我混在人群之中的事实,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揭穿我,以及我扮演成铃木史郎时也是同样的,你明明看透了却不打算揭穿我。”
“被枪击,被看穿,你一次一次的通过这样的方式,无形向我施压,让我感觉到自己输了一样的感觉,然后,我不会逃避掉你!作为怪盗的我的自尊不可能让我逃避你。”
“是呀,对于怪盗而言,侦探都只是无聊的评论家,那么警察都更是愚蠢的存在了,与其说是自尊,不如说是早就磨砺的高傲的内心吧,受挫之后,依旧认定了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漫画主角一样的想法】。”
很天真,很虚幻,这就是镜居高临下的对怪盗内心的认知。
“现在想起来,你甚至可能将我的性格都考虑到了其中,毕竟,越被人看穿,魔术师就越会将自己认定的完美的诡计展现在你的面前。”
“因此,我着急了!当我在船上第一时间没有被你揭穿,甚至是被故意【放掉】,我计划的开始就遭到了打击的时候,因此,我会选择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下去!魔术师就是为了欺骗人而存在的。”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变得急切起来的内心,然后,在这个时候,诱饵就变得太过美味了。”
分不清了,或者说没有再去认真的查看了,没有更进一步的检验,就已经不再怀疑铃木朋子身上就是【真品】的时候,怪盗就掉进了陷阱。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完全就是做了让人厌恶的事情吧。”
被由衷的这样讽刺着,他却只是笑的更灿烂了。
“那么,目的呐?如果这是你的推理的话,我应该有目的才对吧。”
“是因为你不相信其他人能够保护住黑暗星辰?”
这也是基德所困惑的事情吧,他特意的做了这么多,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格外复杂的事情。
“不,不是不相信哦,而是太过相信了。”
“我很相信的,某个怪盗肯定能骗过愚蠢的警方偷窃到黑暗星辰。”
因为相信,所以才这样做,这是镜给出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突然明亮的闪光之下,基德本人都有些脸红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哦。
“但是,我同样相信哦,某个侦探肯定能找寻到基德的真实面目。”
“所以,事情都按照你设想的样子发生了?!”
基德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是呀,就是这样的,毕竟,你知道吗?欺诈师可是一份不能准确测量实力的职业。”
“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相性问题呀,欺诈师和侦探就是相性不和哦,侦探探求真相的过程中,他们往往会不顾一切的揭破欺诈师的诡计,无论多长时间,终会到来。”
“但是呀,怪盗却又是和侦探相性不和,他们两者之间的战斗,最终的结果,基本就是侦探放跑了怪盗,怪盗归还了宝石,这样的奇怪的【平局】。”
侦探如果比喻成【狗】的话,他会对【欺诈师】穷追不舍,对【怪盗】则是一战又一战。
“可是呐,如果当怪盗和侦探之间,制造了【平局】的状态下,欺诈师却又欺骗了怪盗的话,那么,欺诈师不就等同于同时欺骗了侦探和怪盗吗?”
“所以,在避免了被穷追不舍的麻烦的时候,还能收获比起单独欺骗侦探而要更多的,也就是【双份的愉悦】,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很绕舌的解释,但是,对于基德而言,已经足够明白了。
也就是。
“你把我当成了工具,不,应该说是【玩具】在利用着,然后对此感到【有趣】,是这样没错吧?”
“当然,比起麻烦的侦探,不会惹麻烦的怪盗不是更好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你是想给我带来麻烦吗?”
基德不是被戏弄了却毫不在意的人,可是,镜却很自信。
“说起来,从一开始就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在那里扮演侦探的家伙,你真的不是在搞笑的吗?”
黑暗中闪过的光亮,作为致命的一击,早在刚刚不久,所记录下的是名为【怪盗只剩下内裤】的珍藏。
只剩下内裤,这就是基德从一开始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