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你也清楚自己做了太多可疑的发言吧。”
看他嘻皮笑脸地笑啊笑的,只有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
土井塔克树思考。
不得不思考。
如果、如果自己被他限制在这场只能两个人参与的面谈开始,他就一直——
一直思考眼前状况并采取行动。
表面上展现一副毫无霸气的模样!
感觉到隐藏的危险可能是基于曾经过往的经验,但是对待【陌生人】,他只是冷静地、狡猾地观察这场争辩以及土井塔克树——
——不,并不是如果。
事实就是这样。
镜明确地预想到此刻的情况。
因为——一旦被对方振振有词地抨击至此,土井塔只能吐出一句话:
“······那么,该怎么样······你才能接受呢?是不在场证据吗?还是其他。”
两个人只是被同一个聚会所邀请,不,镜更甚至算不上受到邀请,他只是附加的人,除开本就不可能在网络上的接触,更谈不上以前应该见过的关系。
本该是这样,或者说。
本来这样就够了。
相聚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以不在乎彼此感受的随意交谈,但又或是为了日后深交的谨慎,无论何种,都只是单纯的享受【社交】的感受而已。
但他不一样。
土井塔克树自己在经过指谪之后,也不得不点头同意镜主张的不合理之处,如此一来,怀疑者与【被怀疑者】之间自然就会需要折衷妥协。
他究竟会提出什么样无理的要求呢……
就在土井塔克树尽力隐藏自己紧张地吞口水的事实,眼睛尖锐的更加提防时——
“啊——抱歉,在你提心吊胆的时候说这种话。”
镜彷佛要打散至今的紧迫气氛般轻轻摇摇手。
“我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你是犯人!”
“······啊?”
“我想表达的是,我并未曾怀疑,至少没有明确的说出过类似的话。可是你基于我让人误会的发言,表现出了值得怀疑的地方,这也是事实。”
“什么······!”
“实际上就算被我说成这样,也都是事实吧。”
的确,总觉得唯独被这个人说成这样,自己没有,就算有,也不打算承认自己有问题。
“与其说是我认为你是犯人,更该说是你将自己塑造成了犯人。——所以我才问你该怎么做,才会让你和我彼此理解!我需要相信你,你能接受吧。”
“嗯——我想想喔——如果太麻烦也很累人······喔,有了。”
镜从看似沉思的模样迥然换成捶了一下掌心。
“我和你来个简单的【较量】吧。”
“······【较量】?”
虽然不是同一个词,但是相近太多的意义让土井塔脸色有些发黑。
“这主意很棒吧?简单明了,高下立判。”
“是呀,不过,现在此时此刻此地,没有任何的雪哦,所以,没有雪球,没有雪人!”
脑海里立刻想到的内容,土井塔克树脱口而出的冲动压抑不住。
“哈?你在开玩笑吗?你是将神圣的【较量】等同于什么?!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吗?混蛋。”
“······”
可是,为什么反被痛骂了一顿,而自己还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不,不是吗?”
“不是。”
冷冷的回复,是想让人混淆事实吗?
将那些小孩子的过家家当做【战斗方式】的人究竟是谁呀!
呼······
“具体而言是怎样的方法?”
只呼气不吸气,是不至于让肚子里的怒气撑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