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小姐,心情如何?”
“什么?”
僵硬的气氛因为,某个小鬼向中年男人寻求【不在场证明】而开始变化,趁着这个时间,镜移动到了田中贵久惠的身旁,发出了询问。
“遭受袭击并且侥幸活下来的感受。”
“你想说什么?我并不觉得这和你有任何关系。”
拧紧眉头,表现在脸上那不快的情绪驱使她做出了,有够果断的拒绝。
“田中小姐,你知道如何拒绝一个人吗?”
“我知道,同时我已经做过了。”
因为镜将自己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压得很低,所以,就算是为了提高自己的音调来彰显自己的强势,田中贵久惠迫于下意识的【不让对方丢面子】的拘束。
也并没有明显到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争辩。
“是的,我很清楚,没有比【关门】,放弃聆听说话更简单,但是可能也更愚蠢的拒绝方式了。”
“好吧,我必须告诉你,我不需要你教我如何拒绝。”
“不不不,我当然不会,因为教会你,只是让你更好的拒绝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告诉我。”
“什么?”
“我突然有兴趣了,所以告诉我,你所谓的更好的拒绝方式。”
两人的交谈相对于其他人就【凶手】话题展开的集体讨论而言,就像是所谓的声音的遮蔽性。
“嗯,好吧,你首先应该明白,问题不是在于如何拒绝,问题在于如何答应。”
“答应?而不是说不?”
“有人请求你答应某件事,如果你答应了,她显然会很高兴,没错吧?”
“应该是吧,”
“——所以,请和我约会?”
“抱歉——”
“开个玩笑——可是,一切来的太快了,你就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帮助你。”
“帮助我?”
“没错,他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害你,所以他会想要来【帮助】你更多,觉得自己有义务提供更多的帮助。”
跟随其他人移动起来,一边对话,一边跟上了一行人朝着酒窖行动的脚步。
“那,该说,很·······”
“很奇妙吧,我知道,简直就是突然立场转变了一样。”
朝着三十度侧移脑袋,眼睛长闭之后才睁开的田中贵久惠,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镜的说法,可是。
简单就好,顺着对方内心的想法,补充了对方想说的话。
“所以,在我想答应的时候,我本不应该拒绝他?”
“你不应该告诉他你想说的,你应该告诉他他想听到的。”
“所以?”
“你不应该告诉他你想说的,你应该告诉他他想听到的。”
“所以?”
两个人停下的脚步正和其他人一样站立在酒窖前不远,田中贵久惠尽量不显在意的目光,寄托话语才偶尔扫视过这片空间。
“所以,能伸出手吗?”
“可以。”
“能握手吗?”
“可以。”
“很好,那么请和我约会?”
“抱歉——这个果然还是不行。”
一边说出【不行】,一边在意到镜僵硬尬笑的面庞,田中贵久惠或许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绽放出的是【多么有魅力】的笑容。
“咳咳,总之,你需要知道自己可以给他们什么,让他们信服这就是他们所需要的,然后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你有所亏欠。”
与其像是情绪自然发展,随着激动的咳嗽声而上下抖动的肩膀,此刻更多了些做作的像是【适应】这个时候,自己所说的某句话的感觉。
真,尴尬诶······
“好吧,我完全懂了。”
“嗯,那就好。”
忍住发笑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或许是田中贵久惠很久以来未曾想象到的,而意味索然,语气低落的镜,就像是没了继续谈下去的想法。
可是。
“那现在,你想知道的是我现在的心情,还是刚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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