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的后座,正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过分无聊的内容,以至于前不久还为了生活想着【再努力一下】的司机先生,都有了立刻回家休息的冲动。
“······可是,刚才我还想着享受一下律师的高档车的说,现在总觉得有些幻灭了。”
“既然这样,那车费就你自己付吧。”
“······不,只有这一点,还请务必手下留情。”
提到切身相关的【利益】,弱势的一方很干脆的投降了,如果不是在狭窄的车内的话,男人或许已经为了表现自己过分的诚意,恭敬的做出技术难度超高的【滑垒土下座】了。
“顺便一提,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最糟的情况就是我拿出真本事。只要拿出真本事,要我下跪还是舔鞋子都没问题。”
“······欸?”
“欸!”
“那种事情,我才不想知道啊!”
妃英里夹带着勉强压抑下来的低吼,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的理智在任由愤怒侵蚀的底线,这一个重要的现实。
但是,她却不清楚另一个重要的现实,会被这个男人惹怒的人里面,她自然不是【远古】时代的第一人,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人。
所以。
归根到底,为什么我会同意这种事?
乘坐着随手拦停的出租车上,妃英里——在尚未抵达最初目的地之前,这段略显漫长的路途中,恢复成理智和富有常识进行思考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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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呀,五十岚先生。”
“巧合吗?是呀,真巧,哈哈。”
绝对不是!
嘀咕的声音有些~~~偏高,忍不住的笑声也有些~~~偏浮夸,以至于妃英里和粟山绿都在内心得到了【真相】。
“啊,那个,我正要回家,你知道的,从龟田小姐的居酒屋来到这边。”
“嗯,是这样吗?”
总觉得和他扯上关系会很麻烦,不由皱眉的妃英里发挥出女性的直觉,当然,还有一些身为律师的洞察力。
毕竟,如果是回家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你有什么事吗?”
“······”
“还是说,你需要帮助吗?”
“其实,是的!我需要帮助。”
总感觉他回答的时候,很激动的样子,但更关键的是。
“难,难道说?”
粟山小姐合不起嘴的惊诧,她那像是可能猜到了什么的态度。
“你又···?”
什么叫【又】?
于是,等到妃英里隐约明白粟山小姐的意思,已经是。
“能请你帮我付下车费?”
对方将这种【请求】说出口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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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需要问一下,于是出租车刚开始启动的时候。
“你对粟山小姐做了什么?”
“虽然我想做什么,但是事实上,我没对她做什么。”
面对稍微,好吧,其实很奇怪的问题,镜尴尬而诚实的说着心里话。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
“我让她帮我支付了午餐钱。”
“是吗?”
“作为情报费。”
“情报?”
“至少我是这样判断的。”
男人,抱歉,这个男人,果然——很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