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炎把衣服穿戴整齐,拢好头发,拿起佩剑,朝尊主抱拳下跪。
“属下还有事,需回东凌国。”
“行,你走吧。”
尊主背过身,冷冷冰冰地说,他很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自己一向就很懒得解释。
风青炎站起来,转过身,轻步走出去,穿过回廊,回头望一眼这地方,跨出大门,上了马。
“驾……”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尊主依旧不动,站于窗前,眼神冷寂,昔日又浮现眼前,他想了许久,想了很多。
风青炎带着难受的心,一人骑马赶回东凌国。
一袭黑衣身影转瞬之间飞上山顶,立在石块上,两眼肃宁,一直目送他远去,渐渐消失在视野。
冰冷阴沉的眸色透出一丝落寞,薄轻轻抿成一线,袖澜里手指紧紧攥着,五年,彼此就只有一夜恩么?
依旧是一个人孤独,回不去的那乡,看不到的将来。
风青炎一人发狠似的拍打着马匹,马吃痛,一直发疯地跑,大道,江河,石桥,累到马差点吐白沫才罢休。
早就察觉他心中有人,可还不停对自己表白,那深情的话语,妖孽般的长相,勾得自己差点不可自拔,还好醒得快。
一个杀手动什么情?不是自找苦吃?
风青炎回到东凌国后,刚好接了两单刺杀生意,他便立刻投入到刺杀布局准备中,那股狠劲,让下属瞧见都暗自心惊,纳闷。
往时首领都是有条不紊,不急不躁,今个儿从竹溪山回来是怎么了,好像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尊主有些落寞地回到地宫,坐在水中石凳上,暗自思忖,不管如何,还是先完成娘亲交待的遗愿。
其他事情再做打算,日后寻个机会解释清楚,希望他能懂。
这时,一信使进来在尊主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尊主的双眼瞬间淬出霜寒,微敛之际,杀意顿起。
那人总是不识好歹,用着自己的样貌,毁悼自己的名声,一直为非作歹,不知收敛。
但,如今有人无意中帮了忙,是生是死,不再关心,毁了他,等于救了许多人。
昔日,若不是看在他是君上后人,早把他料理了,真可忍到现在?
“带五百人,去把他宫中的女子遣散,让她们回家,剩下的多余人全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