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也听了全部,对方不过是个孩子能如何逼迫她?
纪老夫人忽然觉着自己似乎老了,这一切都看得不太真切。
她幽幽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坐回床上。
算了,这都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本想着打车,但却半天没人接单。
夏梵音只好一边等车,一边蹲下身子帮对方将脸上泪水揩去。
夏时暖小声啜泣,“妈咪,暖暖不是坏孩子,暖暖没有对付那个坏阿姨,是她在背后说奶奶坏话。呜呜呜。”
“不许哭。”夏时寒忽然硬邦邦地说道。
他伸出手,递给对方一张白色的纸巾,“行了。擦擦,丑死了。”
夏时暖呜呜呜哭得更大声了。
“哥哥,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在国外时,夏梵音忙碌,虽说请了个家庭教师带孩子,但大多数还是两个孩子独自相处。
夏时暖依赖夏时寒的程度比依赖夏梵音的程度更深。
夏时寒熟练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行了。我以前不是教过你么?她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欺负。”夏时暖小嘴一撅,满脸委屈,“我想回去找哥哥和妈咪,结果就碰到她了。”
碰到她?
所以,夏云菲不单单是在长廊上说了那些话?
夏时寒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你在哪儿听见她说那些话?”
“卫,卫生间。”夏时暖边啜泣边回答,“她,她和别人打电话说,说是为了嫁给帅叔叔才讨好太奶奶的。”
“她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呜呜呜,她骂太奶奶是老不死的!”
夏梵音皱起眉头。
她确实是没想到夏云菲会这么憋不住气。
这里可是纪家的地盘,纪家的医院。
就算她再如何不尊重,不将人放在眼里也不该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
夏梵音抿唇时眉头紧皱。
她都不知晓该说对方傻还是该说对方蠢了。
这点小心思都藏不住,遮不住。
她倒是好奇,夏云菲打算如何解释,如何让纪老夫人再和之前一样对她好。
夏梵音扯了扯嘴角,嘲讽笑笑。
就在这时,头顶一片黑暗。
夏梵音抬头看去,一眼就瞧见了垂眸看来的纪爵寒。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纪总。”夏梵音站起身来将两个孩子挡在身后,皮笑肉不笑地同人说道,“之前,我家孩子倒也不是故意的,希望纪总莫要生气。”
纪爵寒冷淡的视线挪到两个孩子身上。
“有证据么?”粉色薄唇一开一合吐出冰冷的话来。
“什么证据?”夏梵音笑容收敛,“难不成,纪总觉着方才那些话都是我逼迫夏云菲说的?”
纪爵寒拧眉看向夏梵音。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