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兴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谈话间,路易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挤出一个笑脸看向夏梵音,“其实,我当初瞧见你真的觉着,你和我女儿很像。”
“或者该说,你和她很像,不是样貌,而是那种气质和性格。所以我才会想将你认作干女儿。她也喜欢画画的,她的画你看过的。”
夏梵音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看过画了。
她看过的画实在是太多了。
对上她茫然的眼神时,路易淡淡一笑,“你记不得了?”
“嗯……我不太清楚你说的是哪个?”
路易缓缓从怀中掏出钱包递到夏梵音的面前。
夏梵音接过路易递来的钱包,低头看去。
她忽然有点印象了。
凭借着自己记忆里的想法,夏梵音掀开了第一面。
果不其然,她第一眼就瞧见了自己所想看到的内容。
那是一张折叠得都快模糊了折痕的画纸。
画纸是由油画画成的。
就算是整张画纸看着很有年代感,夏梵音也能够一眼就认出,这张画纸大概有一定的年份了。
这幅画最少说也有十来年了。
但她依旧能看得出对方画画时的扎实功底和这幅画的结构巧妙。
画画的人,真的很厉害。
起码,夏梵音很喜欢这副画。
这幅画也不是她第一次看到。
多年前,路易曾经拿着这幅画暗自垂泪。
当初这幅画看着还没有现在如此的破旧。
“这个就是您爱人的画么?”夏梵音问。
路易点头,“嗯。好看吧?我还记得,你第一眼看到就说你很喜欢,说喜欢玫瑰,喜欢这幅画。”
“是。我还记得。”夏梵音说,“我本来还以为,这是您的哪个朋友送的。没想到会是爱人的。”
“这是她唯一留下来的画作。”路易轻叹了口气,“当年她画室着火,里面有资助我办公室的钱。”
“她跑回去拿钱,结果却……再也没有出来。”
说着,路易又老泪纵横。
浑浊的眼睛里常含泪水。
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擦拭着泪。
夏梵音说,“您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不论如何,您现在都已经站到了当年她所希望您能够站到的顶峰,不是么?”
路易嗯了声,兴致缺缺。
夏梵音搜刮着满肚子安慰人的话都没能让路易高兴些。
坐在路易正对面的纪爵寒缓缓开口,“她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她肯定不希望你沉湎于这段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当然,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赌一赌。”
路易哼一声,“我才不和你这小孩子赌。没意思!”
纪爵寒挑眉。
“小孩子?”纪爵寒唇齿间磨蹭着这三个字。
堂堂纪氏集团种菜可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个称呼来对待。
“哼,就是小孩子!”
夏梵音哭笑不得。
这两人,一时半会都让她不知道该说谁像是小孩子了。
正当夏梵音要开口时,她忽然接到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夏梵音从不可置信到满心欢喜。
她握着手机的手隐隐颤抖,险些没能把手机拿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