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点破罢了。

齐清雨是个好面子的人，江辰自然也懒得多提这事儿。

对齐清雨来说，他江辰向来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废人，即便有了感情，也不愿意承认。

所以，今天她居然能正视自己的情感，说出这种话，江辰觉得在情理之中，却又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齐清雨突然哭了出来，两行清泪在漂亮的眼角流转，最后笔直地落下来。

江辰不解，甚至有种莫名的烦躁和慌张，最后却选择笑了下，开玩笑地说：“表个白还能哭出来，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我还没说拒绝你呢。”

齐清雨更加哽咽，甚至不合时宜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嗝儿，这让她有尴尬又不知所措。

她幽怨地看着江辰，“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风度？这种时候还调侃我！”

她顿了顿，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个救命恩人。

那个身穿迷彩的人。

当年父母被杀，她心灰意冷，甚至多次想过自杀，黄泉路上陪伴父母。

但每每想要这样做，总会想起那个男人。

救她而身中一刀的男人。

她觉得还不能这样死，她还有遗憾，她想见到那个男人，想要站在他的身前，堂堂正正地说，谢谢他。

往后的人生，她认为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那个男人。

那是她浑浑噩噩存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人生标杆。

多少人都把大秦的银龙战神当成信仰，当成最崇敬的人，可在齐清雨心中，那个男人才是这样的角色！

可现在……

她变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对江辰的感情，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自暴自弃，仿佛人生的信仰一下子被打折。

她厌恶自己的见异思迁。

可她无能去改变。

对江辰说出我喜欢你的那几个字时，这种情绪攀升到了顶峰，让她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她甚至哭的梨花带雨，毫不停歇，趴在沙发上掩面在腿上，身体哽咽地发颤。

她慢慢地抬起头，直视江辰，把自己的困顿和纠结说了出来。

“江辰，我好恨自己，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江辰不由发笑，这傻妞现在依然不认为自己就是当初救了她的人，叫她这么多次傻妞，还真没错，这女人确实有够傻的！

他撇了撇嘴，“有你这么表白的么？怎么着我就那么不够格？”

齐清雨再次说道：“你够格，是我不够格，是我三心二意，是我摒弃了自己的信仰，是我，都是我的不对……”

“江辰，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我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你，如果你嫌弃我，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要联系，我会从你的生活里脱离，再也不去见你。”

“等公司发展稍好一些，我立马带着公司迁移，离开齐家，离开中海……”

江辰看着齐清雨通红的眼圈，莫名心神一跳，怔怔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齐清雨，五年前，七月十三，在维尼斯，你父母被杀，共一十三个杀手，你躲在桌下，本能逃过一劫，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被发现，杀手的刀直指你的眉心，你被人救下，没错吧？”

详详细细，距离事实没有半点虚假，全对得上！

齐清雨仿佛在这一刻再次重临当年的现场，重新闻到那血腥的气味，紧张的现场。

但她却没有精力去害怕，却瞪大眼球，目光灼灼地望着江辰。

心脏的跳动，达到前所未有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