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朱厚照点点头,伸出手从他手里拿了一块银子,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还给他,“这是我送给玄衣卫的礼物。”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能要下雪了,用这些银子买点东西,保暖。”
朱厚照见他如此坦诚,心中甚是高兴。
“属下代表玄衣卫,向殿下道谢。”
“笨蛋。”朱厚照看着这一幕,不由地摇了摇头:“还不赶紧把刘瑾带来,三天时间到了。”
“遵命。”应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只留下朱厚照一个人,若有所思。
张鹤龄、张延龄两人今天前来拜会的成果,出乎朱厚照的意料。
没想到,张延龄越来越得意洋洋,仗着自己的身份,居然把身上的二百多万两白银都给骗走了。
这次怒气冲冲的离开,怕是要到宫中去跟母后抱怨,甚至还可能添油加醋的污蔑他。
朱厚照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顺其自然。
他的目标,就是要把张延龄身上的钱财,全部都榨取出来,然后让他们落入自己的陷阱之中,再也出不来,最终发疯而死。
但张延龄的狂妄,朱厚照却看不下去,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心里就不痛快。
他站了起来,在书桌上飞快的书写了一封密函,然后将密函叠好,然后朝门外走去,喊了一声:“来人。”
“太子爷。”侍卫们快步走了过来。
朱厚照将一份密函交给一名玄衣卫,吩咐道:“立刻送去父皇那里。”
说着,朱厚照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和一封密函一起,交给了玄衣卫。
宫中里里外外戒备严密,没有他的金牌,就算是他的贴身侍卫,也很难在短期之内,面见弘治陛下。
“殿下不必担心。”那名玄衣卫领命而去。
朱厚照目送着玄衣人离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张延龄会如何向弘治陛下污蔑他。
朱厚照并没有休息太久。
章凯抱着奄奄一息的刘瑾,走到朱厚照的房前,敲了敲门,说道:“殿下,我把人带来了。”
“好了,请进。”朱厚照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味道,一看就知道他还躺在床上。
听到朱厚照的话,他打开了房门,将刘瑾带了进来。
只见朱厚照正躺在床上,穿着一件毛茸茸的衣服,正打着呵欠,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盯着他们。
好在屋子里有炉子取暖,否则以朱厚照的衣着,怕是要生病了,毕竟现在的气温,实在是太低了。
“小的给殿下请安。”刘瑾在侍卫们的帮助下,对着桌子上的朱厚照躬身一拜,虚弱至极。
“刘瑾,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我也很心疼。”朱厚照对着刘瑾挥了挥手。
“章凯,找张凳子,让刘瑾坐下。”
“多谢殿下好意。”刘瑾一脸的感激,摇摇晃晃的在侍卫们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下。
“既然你吃了这么多苦,又是我的亲信,我让你这么急着来,你应该能猜到我的用意。”
朱厚照顿了顿,又道:“寿宁侯张鹤龄现在就在西山上,我要你安插在他身边,让他和张延龄撕破脸皮。”
“另外,还可以让他去找别的亲戚,多拿点银子,让他在西山煤局里多投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