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张太山是老光棍子,实际上他早年是结过婚的,后来离婚了。
女人走的时候,是空手走的,但那时已经怀孕,到了外地生下孩子,表示是张太山的。
大概三四年前,那个女孩回来找爸爸,当时女孩都已经25岁了。
张太山很开心,带着女儿去做亲子鉴定,证实的确是亲骨肉,就更高兴了。
“他就是为了给孩子多挣点钱,才会去做保安,才会出事哦。”
大妈说。
我十分惊讶。
“他竟然有孩子?”
“那当然,我还见过那孩子,可怜巴巴的,长得很像张太山,有点丑。”大妈道,“但人还好啊,嘴也甜,性格比她爸强。”
我更纳闷了,既然是这样,为何还会把房子让堂侄继承?
你大妈还是你大妈,她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哼!还不是继承法的事,那个姑娘虽然是张太山的亲闺女,可是她妈已经改嫁,而且她是生在别人家屋里,姓也改了,法律上也是人家的娃。”
大妈的意思我听懂了,就是张太山还没来得及把财产都过户给女儿,人就没了,很猝不及防。
然后张宝全一家人闪亮登场,故事至此,我似乎已经明白,那房子里的幽魂为什么这样做。
跟大妈聊完,她又让我千万不要跟张宝全学坏,便回家去了。
我回到屋里,把这件事跟刘文龙说了一番。
“是吧?或许这就是突破口。”刘文龙表示。
“算了,管它什么突破口,先玩两盘。”
我俩玩了一会儿游戏,商量那个墓碑小区的事,感觉芒果市这边,要有大事发生。
对比那个小区以及血人,张太山的问题不太大。
玩完了11点多,各自睡下。
睡的迷迷糊糊,我忽然听到什么动静。
嘎吱、嘎吱。
像是老鼠啃木头,又像是摇椅在摇摆。
这动静不大,很烦人。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坐在地上左右看看。
外面街上的霓虹灯,透过廉价的窗帘映进来,赤橙黄绿青蓝紫,啥色都有。
嘎吱、嘎吱。
那个声音在继续,我听出来了,从主卧传来。
这家的格局,暗厅,阳台在主卧,卫生间窗户朝着楼道,一旦家里有人上大号,楼梯间的气味妙不可言。
我起身朝卧室一步步走过去,其实先想要叫醒刘文龙的,可怎么推都推不醒他,这家伙呼噜声震天响。
无奈,我只好做孤勇者。
站起来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睡觉前我们为了观察方便,把所有的门都打开,除了防盗门。
可现在,几个门都是关闭的。
他家的装修都是三十几年前的,房门虽然是实木,可门底缝隙大,能一眼看出房间开没开灯。
其他房都黑漆漆,唯独主卧,缝隙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好像有人在里面,故意开灯关灯,频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