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轩的抗议声被关在了门外,瞧着张寡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子。
谨小慎微的样子,跟当初那个容着儿子欺负小四、仗着自己怀孕跟她叫嚣的女人哪还有半分相似?
为了一个男人,活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卢婉婉摇了摇头,把发给作坊女工们的年礼递给她。
“听说前些日子你婆婆身子不太好?”
张寡妇一愣,连忙低下头。
“还、还行……娘,我不多打扰了,我先走了。”
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急急忙忙地转身就要走,却被卢婉婉叫住。
“娘?”
张寡妇有点紧张,无意识地摩挲着肚子,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私自跑回村子伺候前婆婆,她不高兴了?
卢婉婉不知她心中所想,从荷包里掏出来一块碎银子递过去。
“前几日菀娘过来,顺道把你那些胭脂水粉卖的银子给我了,让我转交给你,一共是四个,正好是一两银子。”
张寡妇一愣,呆呆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不可置信。
“这是、这是我的?一两?足足一两?”
卢婉婉塞过去,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自然,买得起胭脂水粉的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你这东西没成产业,又没名声,一两已经算少了。”
见她还傻站着,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能靠自己的本事赚到钱的样子,卢婉婉想了想说道。
“这点钱你自己好好收着,无论什么时候,女人都得有点体己钱,别傻了呵的全补贴进去,打水漂了。”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张寡妇一怔抬眼看她,可她却已经转身往炕上走,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张寡妇捏着手中的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作声。
陆鸿轩和张寡妇的背影越走越远,逐渐变为一片白。
周蔓儿挤进屋子,同卢婉婉的目光对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扭扭捏捏地上前,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双手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