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用了半个时辰回到了窝棚。追猪的时候绕的路太多,回来直接认明方向直达。
云七将红薯地归拢好,心中总算安定下来,再也不用为瘟猪烦心。他开始盘算要带到猪洞的物品,那里将是他的新家。
那头野猪可是好东西。猪血已经流尽,放在洞里应该不会很快腐坏。明天再收拾也来的及。这里的痕迹要处理好,自己不在这里了,不要让人发现了。
云七将窝棚中的铺盖取出,又将那些能用的东西归拢起来,包了个大包。随后把窝棚推到,将木材分开,分散铺在红薯地的上面。又去采集了些野草,将红薯地整个遮掩了起来。
当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已经黄昏时分。云七背起大包,步履瞒珊的前往猪洞。
到了猪洞,天已经全黑了,洞口太小,大包放不进去。云七到后面山泉那里取了些水,提着水进入了洞中。他先来到有床的那个石室,点着了火,然后用破布蘸水,仔细的将石床清理了出来。那床面如镜子般光滑,整个是一块大石头。
云七换了几回水,终于将石室整个清理了出来。四面石壁都很光滑,处理干净后火盆居中一照,亮亮堂堂,可见度极高。云七又将铺盖带入石室。躺在铺好的床上,实在舒服极了。
次日清晨,云七又将另一间石室清理出来。他又耗费一天的时间将那野猪分解成块,分次埋在了山泉旁的湿地里,这样能保存的久些。
云七又过起了悠闲的生活,啃啃红薯,吃吃猪肉,然后就是每天的擦洗石壁。
时间一久,石壁被他擦的实在光滑,整个石室已经没有丝毫的灰尘。也是奇怪,那两间石室好像是一个整体做出来的,没有一丝缝隙。这样也好,那些山林中的小虫子没能光临云七的家,云七至少睡觉没有受到骚扰。
天天没事就看石壁上的图画。渐渐的云七感觉得到石壁上的图画很重要。云七不认识文字,不明白那些文字说明什么道理,但是图画却是慢慢的看出一些意思来。
睡觉那间石室的图画分明是一种用刀的方法。于是云七开始每天琢磨图画,跟着学习那刀法。
过了不久,云七感觉力气增加了,身体也变健壮了。他不由的想知道那墙壁上的文字写的什么,他知道,那个一定比刀法更重要。他又开始琢磨。
云七开始行动起来。他到石室将那文字挨个用树枝画了下来,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至将所有文字的画法记住。然后盖熄了火盆,溜出了山洞。
云七回到了红薯地,从中挑选了几个粗大的,用破布包了,揣在怀里。他悄悄的摸到村子,溜到村头张虎的家里。村里有几个识字的人。张虎家早年是大户人家。张虎小时曾念过几年书,算是个读书人。
“虎哥,我看您来了!”
“去,那来的野货,我家里没东西打发你!”
张虎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
“虎哥,莫要瞧低了我,我来给你送吃食。”
说着,云七赶紧把红薯包递给张虎。
“看,认识不?”
“嗯,早几年吃过,小子,你有这么好心?”
“虎哥说的哪里话来,我能长大,多亏了大家伙的照应!”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说吧,什么事儿?”
张虎怏怏的说,
“我能帮你的事不多。”
“虎哥,我想学认字。你看我给你画几个字。”
说罢,云七在地上画了三个字。
“虎哥,你看,这字是什么意思?”
张虎一看,还都认识。
“不是很难,你要认几个字?”
“不多,十个字,这些红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