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佳这算是自食恶果了,不值得同情。
她会觉得罚太重,完全是对萧靳寒的一点点了解。
与萧靳寒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发现,他是一个极其喜欢清静的人,而且,他身边只有江慈,并没有什么极品。
毕竟,他连一个女人也没有,花边新闻除了和她,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萧靳寒就是一个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身边有许佳佳这样的人存在。
上次,她还以为,他会开除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还在。
像萧靳寒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又清心寡欲的男人,却能容忍许佳佳在山庄里嚣张跋扈,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女人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
或是青梅竹马,或是救过他的命,又或是救命恩人的女儿,但绝不会有爱情。
若有男女之情,还有她唐夭夭什么事儿啊。
既然意义非凡,所以这惩罚,就重了些。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专注的样子不是在看书,像是有些失神。
唐夭夭走到床边坐下,擦着湿答答的头发,声音仍然娇娇柔柔:“这睡袍有些大,不太合身,容易走光。”
萧靳寒没有说话,翻开了一页,这会儿,是真在看书。
唐夭夭看着他,只觉得萧靳寒今晚还挺男人的,将她带回来,又去浴室帮她放一满缸热水,话虽不多,做事却很靠谱。
对之前发生的事只字未提,也没有特别油腻的问侯她有没有被吓到,现在好一些没之类的话。
浑身的气度,沉稳内敛,清洌却温和。
没听见他回答,唐夭夭又说,眨巴眨巴狐狸眼,故意柔软着声音赞美:“没想到,四爷还很会照顾人。”
萧靳寒:“那间屋之前准备的东西都不能用了,明天我让江慈重新给你准备。”
唐夭夭没有与他客气:“嗯。”
随后,萧靳寒合上书,站了起来,转身:“我在隔壁。”
唐夭夭有些疑惑:“咦?我好歹受到了惊吓,你作为男人,不应该陪我吗?”
萧靳寒回过头看她,长眉微微,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你像受到惊吓了吗?”
唐夭夭:“……?”
怎么不像了?
她自己都快被这演技折服了,竟然他波澜不惊,并未相信。
她轻轻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怕老鼠和蟑螂?”
萧靳寒薄唇轻起:“你现在说的。”
唐夭夭:“……??”
我了个擦?
之前不过是诈她的一下,让她自己承认。
果然,萧靳寒就是萧靳寒。
如此看来,她并不害怕,却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让他为她找回公道,这简直就是一朵白莲花,男人们应当是厌恶的。
只是,他眉宇却与刚才没有任何差别,唐夭夭这才恍然大悟,他没有炸她,他一早就知道她不害怕,或许在他踏入她房间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唐夭夭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上,把玩着一缕发丝:“既然知道我是装出来的,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当一场恶作剧,训斥她几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