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眸色动了动。

她依稀记得四爷进拘留室的那天。

四爷从来不会犯事，但他却被警方拘留，当天夜里，又打雷又闪电，雨下了整晚，这让她很不安。

还好只是一夜，他回来了。

她上前关心，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不完全是花香，还有一种很独特的香气，隐隐约约，她知道，他应该抱过一个女人。

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向他告白，等待的这么多年，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勇气，任何因素都无法阻止。

她还没告白出声时，他先开了口。

她还记得，他当时有些飘远的神色，像是看着窗外，又像是看着前方的浴缸，眸低冷冽，嗓音很轻，像是不经意间找了一个人倾述。

“楚念，你有喜欢的人么？”

“有。”

他问：“喜欢，是什么滋味？”

“每天都想看见他，陪着他，哪怕只是说说话心情都会很好，会被她的喜怒哀乐所感染，他开心时开心，他不开心时也不开心，心里有那么一个地方，总是装着这个人，不经意间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我想，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他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透过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他洁白的衬衣上少了一颗扣子，一贯衬衣西装被熨烫得十分干练合身的萧四爷，衬衣有褶皱，像是被人抓出来的印子。

再有他身上混杂着女人的香气，她大概明白，雷电交加的夜晚，他与一个女人呆在一起。

“四爷，我有话想对你说。”

萧靳寒抬起了眸看她，眸光里一层冰凉，却透着几分温和，低声说：“楚念，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嗯。”

他说他不会喜欢她，在他身边工作，并不代表给她机会，希望他不要将两人上司下属的关系发展成陌路。

藏在心里的那些话，终究是说不出，看着他有些褶皱的衬衣，问了一句：“四爷，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凤眸微眯，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彷徨：“应该吧。”

他回答得不确定，但她作为爱慕他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能说出这三个字，便是已经对那个女孩儿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很奇怪，有些人努力了很多年却永远无法与他并肩，而有些人却在一瞬间不经意的就走近了他的心房，或许都不需要一分钟，只要几秒。

既然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儿，她的那些话只好藏在心里，上司下属的关系够了。

刚刚的飘香，那一股熟悉的气味，已经确定了，那一夜让四爷动了心的女孩儿就是唐夭夭。

他有喜欢的人，不再那么孤冷得不食人间烟火，是一件好事，今后，也许不会再孤单。

这时候，一个小助理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楚姐，崇上集团的秘书又来找四爷麻烦了。”

楚念已经处理了太多以公事为由来打扰四爷的烂桃花，眉都不动一下，回道：“关门，冷她些时日，她自己就乖乖退回去了。”

“是。”

“来贵客了，你去泡茶。”她暂时不想面对，又吩咐了她泡哪种茶。

小助理有些疑惑，这些事不都是楚姐一直在做的吗？

她也不敢拒绝，转身去泡茶。

楚念回到了她的办公室，继续办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