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唐夭夭发现傅子亦的身影。
虽然看不清楚轮廓,可味道与身形都很相似。
“是我。”傅子亦清冷的声音响起。
也只有傅子亦能够接下陆池手中的刀。
陆池的警惕心也没了,把刀子收回去。
而黄三在那尖叫个半天,胆子比谁都小。
最后看清楚是个人,才慌张之中停止声音,安安分分站在那。
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气场太强,一看就不好惹。
先见之明,他也绝对不会去招惹。
傅子亦看向唐夭夭:“你怎么出来了,也不与六哥说一声,要是出了问题,六哥去哪里找你?”
“不是有陆大哥。”唐夭夭道:“再说,我出来的时候,六哥已经不在房间了吧。”
看傅子亦脚边湿润的泥土,比他们的还有厚,早来一步。
所以在很早之前,或许傅子亦不想让她跟着,就一个人来这边打探情况。
傅子亦没有说话。
他过来打听情况。
查看一下地形。
但是看见唐夭夭与陆池,身边还跟着一个鼠目寸光的人。
他第一反应盯着黄三看了两眼。
黄三往陆池后面躲了躲,终于知道礼貌的笑了笑。
傅子亦道:“这个人是谁?看起来有点呆。”
“……”
黄三笑容立马收掉了,摸了摸脸,也不知道他哪里呆滞。
唐夭夭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傅子亦点点头:“那应该交给国家管理。”
“把他送去网瘾学校戒一戒,再叛逆,进去,绝对安分守己的做个良民。”
黄三听他们说起来挺简单,可怎么觉得很奇怪。
他没读过什么书,好奇问:“网瘾学校是什么?”
唐夭夭轻轻松松回答:“嗯,就是那种每天都会有十几个人摁住你,电击,鞭打,让你抄个百把遍的三字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闻声,黄三打了个机灵,不管是哪一种方式,都是他最不喜欢的方式。
这还活得下去?
黄三笑了笑,认清楚现实:“不用那么麻烦,其实我还没那么坏,没那么坏。”
“我刚才在那边发现一座桥。”傅子亦指了指前面,茂密丛林之中。
黄三道:“怎么可能有桥,我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了,没看见过桥,我敢保证。”
那边乌漆嘛黑,很难看清楚。
傅子亦不可能开玩笑,黄三又说的实话。
那很有可能是不久前有的。
“平时你们没有人来,要是有人在这秘密搭上一座桥,你们也不可能知道。”
唐夭夭跟着傅子亦走。
听他这么说,桥有可能通过这个沼泽地。
陆池道:“这边湿气重,茂密丛林,又暗藏在草丛里,很难发现有不一样的地方。”
“你们小心,走过去之后,全是湿地,最好跟在我身后,我怕你们误入。”
陆池对这种野外生存有经验。
沼泽地周围湿度都比较大。
适合植物生存,同样也会伴随着各种阴暗环境下的生物。
唐夭夭已经感觉到一股闷热。
陆池拿出一瓶什么东西出来,递给他们:“涂上,防虫蚊叮咬。”
走过湿地之后,明显能看到一座桥。
这座桥并不是建造上去的,而是藤蔓编织成的一个洞。
如果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这里能走进去人。
而这座桥能通往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
“我先进去。”陆池道。
“你小心。”
由于夜晚的关系,凭靠想象力,唐夭夭觉得这地方也是森林深处浪漫的地方。
可现在除了潮湿,阴暗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感受。
就像是被一股湿气包围,在加上体表的温度,黏糊糊的,想象不出那般美好的画面。
“经常有人走过这里。”陆池摸了摸表面,上头木头的皮有些磨损。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唐夭夭也不知道死人这件事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
而又跟二哥有什么联系。
走了大概五分钟分钟,在穿过沼泽地,前方是一块荒芜之地。
但是能看到前面有一个房子。
不大,平房,比较简陋。
“还有人住?”
很惊奇。
谁愿意住这种地方。
除非是那种见不得天日,必须藏在暗中的人。
没锁门。
里头漆黑一片,也没有灯光。
进去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不见阳光的地方,味道也很难闻。
陆池的手电筒照射过去,只看到一排排的书柜,上面放了许多的书。
然后是照片。
“大小姐。”
不用陆池喊,唐夭夭已经看见了。
墙壁上是唐夭夭的照片,密密麻麻排成一排。
很仔细的看得出是唐夭夭出道以来,参加的每一个活动。
各色各样。
书柜上的书,过于杂乱,大多与学术上有关系。
桌子上摆放这一些小物件。
还有一些女人的衣服与假发。
唐夭夭第一个想的就是那个假夭夭。
她果真潜伏在这里。
那二哥来找假夭夭,应该就在这块地方。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不知何时,傅锦承的声音突然从里头的房间出现。
只有黄三在大声惨叫,以为闹鬼了。
分辨得出傅锦承声音的,只是庆幸他完好无损。
在昏暗的情况下,唐夭夭也看见了傅锦承的脸。
他似乎很意外他们也找到这里来。
“二哥,你没事?”唐夭夭放心了:“你为何突然失踪了。”
傅锦承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了一些书,入迷了。”
“二哥,可我们找你找得很辛苦。”
傅锦承道:“抱歉,我还有一些事没搞清楚,所以没有联系你们。”
“现在你们应该看到了。”
傅锦承指的是这个房子,关于唐夭夭所有的一切。
唐夭夭道:“二哥,这里假夭夭是不是来过,为何全部都是我的照片。”
“嗯,刚开始我看到这些,也震撼到了。”
傅锦承看向墙壁上关于唐夭夭的一切。
此人把唐夭夭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还成了专门研究的对象。
“还有这一张照片。”傅锦承从桌子上拧起来:“你们去看姑婆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姑婆的脸画了一个叉。”
“她为何要躲在这里。”
“不易被发现,最不起眼的地方,最容易躲藏。”傅锦承道:“不过,我没看到她回来。”
他在这待这么久,也是为等待她回来。
但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人。
“天啊,就是这套衣服,就是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