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熊槐深深一躬。
田忌慨叹道:“大王出此气吞河山之长策,举国之大幸也!此策可破秦谋!”
“远交赵国,助其退秦!”沈衍高声道,“令赵成为秦之肘腋之患,赵国一日不服,秦国便一日不敢全力攻楚!我大楚紧抓时机变法图强,其后攻掠韩魏,使秦魏韩三国无暇南下。”
“然则,该如何交赵?”
熊槐笑笑,“眼下不就有一个机会吗?”
“赵侯葬礼?”田忌疑惑道。
“秦、齐刚与赵国发生战争,若你为秦王抑或齐王,你会如何?”熊槐看着田忌,眼中满是笑意。
“大王的意思…秦、齐会恃强凌弱?”田忌惊道。
“不独秦、齐,魏、韩、燕、包括中山,怕是都不会安好心。”熊槐说道,在他的印象中,赵武灵王赵雍继位提前了两三年,但是历史的惯性不会变,各国应该还是很有可能趁机欺侮赵国的。
“大王是说,我们抓住这个机会支持赵国新君?如此可把各大战国都得罪了啊!”沈衍有些担忧。
“不然呢?大司马认为我不挺赵,秦、齐、魏、韩便不会攻我?”
沈衍赧然。
“其实,只要我们对赵国新君稍表善意,赵国自然会主动与我结盟的。”田忌道。
熊槐点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赵国都将是我们的盟友,赵国强大起来后,能够很好地为我们牵制秦、齐两国。你们说说,该派谁去吊唁赵侯合适呢?”
“大王,要带兵去吗?”沈衍问道。
“带!我的想法是一文一武。文者负责结盟,武者负责护卫。武者我打算派王卫军师帅唐眜,至于文者,我一时却是没有头绪。”
最合适的杜赫远在淮泗,放眼国内,熊槐还真不知道谁能担此重任了。
“大王,臣以为,工尹昭鱼可胜任!”田忌道。
熊槐有些头疼,这昭氏真是人才济济!令尹昭阳,左尹昭翦、左司马昭雎、工尹昭鱼,还有一个昭滑,楚国朝堂之上完全是昭氏一家独大的局面。幸好昭阳跟自己是一条心,否则光是提防昭氏就得让他崩溃。
无奈归无奈,眼下也只能依赖昭氏,谁让屈、景二氏目前人才萧条呢?不过最好三氏都不依靠,那就得大力吸引人才了。
熊槐叹了口气,“就昭鱼和唐眜吧。着二人北上宛城,向宛城令祝剑借兵一万。”
昭阳前往淮泗后,熊槐便借机将自己信任的祝剑调到了宛城,出任宛城令,负责北境防务。
熊槐略一沉吟,“江淮战略目标基本达成,江淮防线就交给年轻人吧!大司马留在郢都与寡人和上柱国共同谋划一下我大楚以后的事情。”
“大王,淮泗之地的争斗尚未结束,臣是不是…”沈衍犹豫道。
熊槐摆摆手,“这个无须大司马劳心,自有令尹处置。你只安心与上柱国协助寡人处理国事便是!”
“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