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除邪祟的事哪里还能耽搁?
苏岁竹只要一想到孟雨柔的孩子已经被盯上了,甚至还害过一次,就没法安心待在家里养病。
于是麻溜又独自一人乘坐马车出了门。
倒也不是她胆肥了,只不过以她对林清寒的了解,多半都会阻拦,说服她在家躺着。
还是别了吧。
远叔倒还好,虽也关心了两句,可到底还是依循本分,听从苏岁竹的吩咐,依然在原地等着。
苏岁竹这次学聪明了,打死也绝不扒井边看了。
立在井边两步之距,便开始结术生火。
她记得当时那个师兄也有演示过,只要控火得当,火焰便可蔓延伸长,若绳索般上下左右,十分灵活。
苏岁竹自觉修为一般,可对控火术却并不觉得太难,举一反三也是信手拈来。
掌心的火苗升腾而起后,顺着她的指尖转动间,果然变得听话了许多,顺着井口就渐渐蔓延而下。
“没用的,岁岁。”
手腕突然被一阵温热握住,苏岁竹惊而回头,身侧正站着林清寒。
悄无声息,她甚至都不知他何时就到了她身后。
“你怎么来了?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术法中断,六明火只停留在井边,燃烧着井壁上的部分青苔,滋啦作响。
“怎么没用?这世上就没有邪祟不怕火的,你可别拦我,今日我可要为民除害!”
林清寒并未放开她的手臂,目光幽然。
“岁岁,你该听过,原本这献祭的起因可是诅咒,还是个狐面人身的妖物所下,之后才又出现一个四处生啖啃食婴孩的小孩子,所以这邪祟定然不只一个。”
“那又如何?”
再这么耗费精力白白生火做无用功,苏岁竹只怕等会真的要烧,都烧不动了。
“你快放开,管它几个,能烧死一个算一个,看它们还如何再害人!”
“你可知就是有了这献祭之地,才有机会让邪祟可以聚集在一起,我们本可以想办法一举全部除掉。
而在此之前,若是妖物不在内里,你的做法也只会暂时毁了这口井罢了,而所有人都可能再次回到献祭前,陷入被邪祟和妖物无差别残害的境地中。”
他这么说,难道是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苏岁竹有一瞬的思虑,忙收回掌中的术法,火焰随之一并消散。
“走,我们回去说。”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苏岁竹反手推着林清寒匆匆离去。
林清寒有意慢下脚步,唇角微扬起抹好看的弧度。
“岁岁,慢点。”
“快点快点!你何时变得如此磨蹭了?”
苏岁竹可等不及,双手并用,拉着他的袖子一个劲催。
行至马车前,苏岁竹为避嫌与他刻意保持距离,远叔却神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二人同时出现有何不妥。
“不必紧张,我都说了,远叔不会乱说的。”
二人同坐马车之上,林清寒忽而覆手在苏岁竹手背之上,柔声开口。
苏岁竹神色不自然抽手,顺势施术在马车外设下一道子午术,免于妖邪暗中所侵。
“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好办法,可以将它们一网打尽?”
林清寒眸中的亮色暗了几分,迎着她的目光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