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这是......”
就算要她戴上面纱,直接说就好了,也不用亲自动手吧。
还有这迟迟系不好的丝带,苏岁竹被束缚在他手臂当中只觉有点心慌。
国师放下手的同时,眼中毫无波澜。
“宫宴王公贵族众多,若是不想惹事便老老实实以面纱示人。”
苏岁竹摸了把这薄弱蝉翼的轻纱,很是不解。
就这玩意,它能遮住什么啊?
“这是雪蚕织成的天幕纱,一旦覆面,在他人看来皆是一片雪白之色。”
“啊?这么神奇吗?”
苏岁竹伸手就想解下来再看看,谁知触手居然死活都解不开那样的活结。
“不用白费力气了,天幕纱认主,若是没有本国师亲自动手,谁也解不开你这面纱。”
这小女子太过狡猾,心思颇多,指望她乖乖听话可太难了,有了这天幕纱至少还能稍加约束下。
好吧,苏岁竹也没那么多要求,只要能去就好了。
“还是国师大人思虑周全。”
苏岁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开口,国师就很是突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没错,这一次不是手腕,居然是手!
掌心一阵微凉温润之感,苏岁竹身子一僵,惊而望向国师。
可是国师似乎并不以为然的样子,神色过分淡然平静,只是平视前方,拉着她出了房门。
“国师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
苏岁竹刚抽了抽手,就被国师一阵强力拽回原位。
“若想去看热闹,那么从现在开始,本国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
可是做什么不行啊?就非得拉着她的手吗?
苏岁竹扁着个嘴,很是不服气,却也不敢反驳。
都到这会了,她还能不去吗?
“是。”
国师绷了绷唇角,迅速将视线从面纱之上挪开。
苏岁竹硬着头皮不情不愿被国师牵着走,一路上不时就引起三三两两宫人偷摸侧目。
国师那目不斜视的姿态自然是注意不到,苏岁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还记得陛下前几日说封她为雪妃之事,国师这时候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拉着她招摇。
若非事情已经解决,那可就是跟陛下硬刚了……
苏岁竹觉得国师自然不会如此糊涂。
思来想去心中难免多了一个不愿相信却已然清晰的猜测。
苏岁竹认命似的垂下头去,好吧,国师总还是比陛下要稍微稳妥些,只要清白能保得住就够了,名声什么的也就看淡一点罢了。
事实也正如苏岁竹所料,二人心照不宣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绕着宫墙和后花园磨磨蹭蹭走了一圈,招摇完了又再返回朝圣殿。
这下好了,只怕整个宫里都无人不知国师与她的好事了。
一踏进朝圣殿的门,国师骤然松开苏岁竹的手,理都不理,先是大步进了内里。
苏岁竹忙在衣裙上随便抹了把掌心擦干,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手的湿汗,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总算是盼到了晚上。
整整一个下午,捧着本书,苏岁竹就在国师眼皮子底下捧着金衣熏香。
正如国师所说手上有伤确实是不用洗了,但是没说不让熏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