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出来,苏岁竹脚下很是匆忙带着阿辞赶紧回朝圣殿。
他可没忘了国师的交待,现下也正好有些疑问需要他来解答,包括阿辞......
一道红色的身影很是突然就拦在了她身前,打断了她所有飘远的思绪。
苏岁竹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连连后退几步。
“殿下......”
慕澈面无表情,带着几分幽怨之色望着她,“岁岁,你如今见了我都变得生疏了。”
“没......没有啊。”
“叫我阿澈。”
苏岁竹一阵紧张,却也只能先顺着他,“阿澈......”
“跟我走。”
慕澈伸手就去拉苏岁竹的手腕,轻羽马上拦在他身前阻拦。
“殿下,雪女今日身子不适,恐怕多有不便,微臣现下要带她回去休息了。”
慕澈只双眸微动,紧接着轻羽一声闷哼,整个人都被一阵外力冲击重重摔在了地上。
苏岁竹惊而倒吸一口冷气,她的肩头此时正扎着一根锥刺,顿时鲜血漫溢而出,霎时间就染湿了一大片衣衫。
只因是黑衣,血色痕迹并不明显,却也仍旧看得出伤重。
苏岁竹当然认得这根锥刺,南棘贝扎过的疼痛让她毕生难忘!
慕澈缓缓靠近而来,苏岁竹下意识再后退。
这就轮到她了......
难怪陛下刚刚召见她,不见慕澈露面,原来是在这等着逮她呢!
阿辞比苏岁竹先一步作出反应,在她掌中高高立着蛇头,直对着慕澈发出阵阵嘶嘶声,警告恐吓着他。
慕澈唇角微动,“圣君?一条蛇罢了,本殿下若出手,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慕澈说着,目光却是落在苏岁竹身上,很明显,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却也并不直接动手,给她留有短暂的考虑时间。
阿辞再怎么厉害,终究不过是条蛇罢了,苏岁竹不敢拿它的命来赌,更加不愿让它为了自己而受到伤害。
“阿澈,别伤害它,我跟你走。”
苏岁竹很是乖觉地先是开口应下,随之将轻羽扶了起来,顺带把阿辞也交给了她。
“雪女,别跟他走,国师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别怕。”
他再快也不能飞过来吧,可这会却是情势所迫,她别无选择。
“阿辞,你乖乖跟轻羽先回去,我没事的,她现在伤的很重,也需要快点去处理伤口了。”
苏岁竹摸了摸阿辞的头,对着轻羽点点头,便起身就来到慕澈身前。
慕澈刚抬手,她便双手交叠,自觉低头向后。
“躲又能躲得了几时呢?”
慕澈并不打算罢休,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着直往韫泽殿而去。
“阿澈,我跟国师已经......”
“岁岁,你骗不了我的!”
苏岁竹的话还未说完,慕澈便转头斩钉截铁地打断,似乎就跟认定了一般......
可是昨晚分明她跟国师都做到那一步了,他又亲眼所见,他们还在房中待了一晚,他到底哪来的根据来断定?
除非听了墙角和偷窥......
不不不,不至于。
慕澈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苏岁竹又不敢乱答,只怕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这会二人再次来到韫泽殿。
不会又要下去吧,苏岁竹望着眼前这方水池就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