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啊?可是他们都没动呀?”
“守卫的职责就是站在那里,你还要他们怎么动?”
“那他们为什么不抓我们了?”
“苏岁竹,你再多说一句,本国师就......”
“要如何?”
前方慕澈一身红色喜服突然出现,身后的两队人马迅速将二人围困其中,一如昨日的情形。
苏岁竹默默向后退了两步,到国师的身后。
慕澈眼睑微动,缓步向前,对着苏岁竹满目柔色,软语轻声,甚至还伸出了手。
“岁岁,你好狠的心,洞房花烛居然丢下为夫一人,现在也该玩够了,来,跟为夫回去。”
苏岁竹下意识就抓上了国师的衣袖,现在洞房花烛还是以后洞房花烛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只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岁岁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国师伸手就将苏岁竹揽在了怀中,明晃晃宣示着主权。
“你找死。”
转瞬之间,冰冷覆上眉眼,慕澈集结掌中之力就打了过去。
国师虽是闪躲,可这道力量却并不似是用来伤人的,只见二人周身顿时升腾起一片水色的罩面。
看起来并不同于一般的结界,说是水......可那样的色泽折射和头顶凝结成珠的粘稠状......
看起来倒更像是某种胶质粘液......
就像鼻涕似的,还有点恶心。
苏岁竹盯着头顶即将滴落而下的不明液体,忙拉着国师避开。
慕澈与他们隔着这层水罩,唇角轻扬,“岁岁,你们今日可走不了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就是他不说,苏岁竹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是什么?”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起码国师是这个世界的人,修为也不低,说不定还能想到办法破解。
“是泾源兽的口水。”
慕澈爽朗的笑声带着些许玩味。
什么?这黏糊糊的恶心巴拉的东西真的是口水?
苏岁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下意识紧张盯着头顶,这要是掉下来,掉在身上,就......
慕澈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些,随即又似是想起来一般对着苏岁竹眨眨眼。
“哦,对不起,岁岁,我忘了你还没见过泾源兽呢,来人。”
慕澈抬了抬手,头顶顿时一片黑影压下,原本明亮的光线逐渐变得暗了许多。
两个凸起若人头般大的圆眼珠,分别拖着一股粗而杂乱的红色糜烂绳索,正挂在一个满身洞孔的碧绿色巨兽之上。
巨兽低头,一张比水罩还要大的血盆大口,两排恶黄的尖牙展露无疑,更多的粘液就顺着嘴角牙缝从上面直浇了下来。
头顶上方看着一片哗啦粘液越来越近,苏岁竹下意识就抱头靠近国师缩了起来。
“这泾源兽的口水可是捕捉猎物的利器,一般的术法可破解不了,国师的修为也许能抵挡一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抵挡下去呢?”
慕澈的笑声在此时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区区凡人之躯,就算修为再高,不眠不休,日日夜夜又可否受得住呢?
只怕一个不留神,这口水落于身上,那可比南棘贝的滋味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