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竹很是乖觉地以一个旁观者该有的自觉跟着,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眼睁睁看着方宝琴抬脚再次踩上了那条蛇的尾巴,苏岁竹忙转头。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过多久,哪怕可以接受阿辞和墨止在她身边一起生活,却也总是对蛇咬人这一幕心有余悸。
墨止顺势将她的脸颊贴上自己的胸膛,低声安抚着,“别怕,这都是梦,以后再也不会有蛇敢咬你了。”
她的手上留有他的印记,这是他曾对她的伤害,却也是专属的保护,这世上也再无蛇敢轻易接近她了……
一声惊叫过后,这一次苏烈依然先是走来替方宝琴查看伤口。
墨止抬袖间,原本与苏烈一起的那抹玄衫身影,在方宝琴抬头前立即消失不见。
一道意外闯入的身影却适时蹲在了方宝琴面前。
苏岁竹一阵惊讶,这家伙就算不让人家对自己生出其他心思,也不用随便找个人来代替吧。
“阿止,你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感情的事总是不能勉强的。
墨止轻揉了揉苏岁竹的头,无奈笑笑。
“岁岁,难道你忘了梦由心生,法术也不是万能的,除却她耿耿于怀的虚妄执念,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定是也有了一席之地的。”
“啊?那不就是退而求其次了,可是这对对方根本不公平!”
原来孟雨柔说过的那些矢志不渝的爱恋都不过是假想中的故事罢了,而现实就是可替代的,那么就算多换几个是不是都是一样的结局?
“岁岁,感情本就没有公平,都是跟着自己的心意,有的人也不过是短暂被自己误以为的东西而迷失了自己原本的心意,好在最后,她能看清楚真正该珍惜的人是谁。”
苏岁竹细细思量着墨止所说的,对待感情,她总是有些迟钝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所以,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苏岁竹兴奋惊呼,似乎已经看到了好事将近的画面。
墨止笑而不语,牵着她的手,转身悠闲漫步在山间。
二人躺在一片草地上,一起数着天边的星辰,墨止望着她的侧脸出神。
“岁岁,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讨厌本君了,会就此离开吗?”
“会。”
苏岁竹转头不假思索就应了声,面上甚至还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
墨止的笑容有些凝固在脸上,试探性追问。
“就真的不会有一丝留恋吗?”
“如果我会因为讨厌你而离开,那就说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与其彼此折磨生出更多怨怼,倒还不如相忘于人世间。”
她总是那般通透。
从那时与他意外在山洞,即便是失去世间女子大于天的清白,她都决意洒脱离开,甚至不要他负责,更不愿与他有更多交集。
他早该知道她的行事风格。
答案还是如此。
墨止沉默着,转而望向远方的星辰。
一张娇艳的小脸突然在他上方挡住他的视线,双手不满地捧着他的脸颊。
“阿止,你可是尊贵的妖皇,还有那么高深的修为呀!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如果我要走,你就不会想办法留吗?我们不是还有阿辞,你就不会父子俩上演点苦情戏码吗?这还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