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小时的鏖战后。

卧室的灯这才熄去。

只是窗外，已经隐隐有了黎明破晓的迹象。

筋疲力尽频临虚脱的蒋一诺把脑袋趴在秦凡的胸膛上，激情过后的满足在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幸福，“秦凡，别离开我了，以后都别离开了！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扛过这十六年的！”

“对不起！”轻轻地抚摸着蒋一诺的脑袋，手指顺着那一头青丝滑动，秦凡心酸地愧声道。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怕了，真的怕了！”有如梦呓般地低语着，蒋一诺那趴在秦凡胸膛上的俏脸蹭了蹭。

在外面强势无比的秦少夫人，此时就像那尝够了孤独的温顺小猫。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身在何方，都会把你带在身边！那种悲戚的相思孽，不会再让你遭上第二回！”轻拍着蒋一诺的脑袋，秦凡柔声安抚着。

“这是你对我的承诺！我相信你，现在-可以跟你说说你消失的那十六年了没？你到底去了哪？到底经历了什么？”

知道肯定避不过这问题的秦凡紧了紧搂着的嫩滑娇躯。

虽然之前他考虑过如实相述或许难以让蒋一诺接受。

但思来想去下，觉得决定如实作语。

从前世开始。

到这一世的重生。

穿插着苍穹大陆的故事。

再到仙魔恩怨，五界格局。

等等等等..

这即便说上一年半载都说不完的无尽岁月被秦凡长话短说地概括相言。

饶是这样，都说到日出东方。

对蒋一诺，秦凡基本上并不做太多隐瞒。

就连跟柳云烟之间的故事，他也如实相说。

待到故事言罢，秦凡轻轻地吻了吻蒋一诺的额头，再而道，“一诺，故事听完了，你怕吗？”

“怕什么？怕你是魔吗？秦凡，其实从灵气复苏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见识到了三大宗门以及听到昆仑太上那三个从苍穹大陆回归的家伙所言的经历后，我就清楚你绝对不是什么凡人！所以不管是仙也好魔也罢，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永远都是你的秦夫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蒋一诺这一生，无论前方是天堂或是地狱，都会随你共赴！”

把头仰起头。

清澈至毫无杂质的凤眸盯着秦凡的双眼，柳云烟无比正色地一一言道。

对这个女人来说。

她已经把最好的一切都交给了这个让她在思念中几近哭瞎了双眼的男人。

她又岂还会去在乎他是什么出身吗？

不管是人也好，仙魔也好。

更无论前方是坦途天堂或者是崎岖地狱。

她都无怨无悔誓死相随了。

在蒋一诺的话下。

秦凡久久无言。

蒋一诺的话再一次深深地扎向了他内心深处最薄弱最敏感的一面。

有妻如此，回忆着自己给她造成的那些创伤，不管是有意或是无意，那些都叫啥事啊！

“好啦！都活了几十万年的人了，怎么还多愁善感上了？这可不像咱们的秦爷哦！老秦，我从没怪过你，我只是想你而已，这十六年来，都是在想你，从未有过那么任何一刻是怪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而我也坚信着-你是爱我的！”

见到秦凡在自己话下没反应。

蒋一诺哪还能不知道秦凡心里在想什么。

当下俏皮地伸出柔荑捏着秦凡的鼻子扯了扯，娇声道。

也只有在秦凡面前，她才会展示出这么一面来。

“一诺，谢谢！”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汇成了这四个字。

秦凡动情地把蒋一诺又搂到了自己胸膛上。

“老秦，几时把柳云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想见见她！能让你动情的女人，我是真想一睹！你放心，既然你能选择她，那我也会去接纳，不会像个泼妇般逼着你要你从二选一中做选择，说真的，打出这等江山，坐拥这等辉煌，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能获得你所有的爱唯一的爱！只要在你心里我有位置，而且是比较重要的位置，我就满足了！独占固然会更幸福，可我从来都不敢奢想，这不叫妄自菲薄，而是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