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的话无疑是把周逸天的命运基调给盖棺定论了。
这一次,不管他梁山会有哪般的说辞与理由。
他们都得破掉仲裁原则!
周逸天,他们注定制裁不了了。
放眼华夏,湟湟泱泱,近千万平凡公里的神州大地上,在秦爷发声要人的背景下,敢坚持原则去忤逆的即便有,那都是嫌命长的凤毛麟角。
最起码对宋天忠跟梁山会来说,他们还没有这种敢强势显魄力的豪情气概,原则固然重要,但所有原则都得建立在生存的基础下,最重要的还有一点是,在秦爷面前,他们的坚持注定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那周逸天的生死存亡还是由秦爷您去定夺得了,秦爷请进,周逸天便是在内头地牢中!”
该说的已经说完。
宋天忠也不至于不识好歹地啰嗦下去。
打开地牢的牢锁。
宋天忠再一次朝秦凡做出恭请的手势来。
不再多做废话。
朝着敞开的地牢门,秦凡大步走了进去。
依照着旧时地牢打造的空间里阴暗潮湿。
各种酷刑工具一一有序摆放着。
针对不同的被仲裁者,献上的自是不同的惩戒方式。
不得不说,梁山会的手段的确是有些极端化。
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梁山会的极端,才让许多仗着有点修为就欺压平民为祸一方的武修者忌惮不已,这也在无形中让犯罪率日趋下降。
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被梁山会盯上,从而在死前遭受各种酷刑折磨。
以暴制暴,这是在武道界中最好的震慑方式!
然而对于这些,秦凡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倒是有点钦佩梁山会的手段。
在这个人心躁乱的世道中,逍遥于王法之外的大有人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真是缺一个梁山会这样的势力。
虽说不可能做到除尽一切暴,安尽一切良,可最起码能给许多无处伸冤的人找到一个突破口!
梁山会在武道界中还有一个名儿,叫仲裁所。
可见替天行道的旗帜并非是虚的!
往地牢深处多走了几步。
顿时周逸天的模样便映入秦凡眼帘。
此时的周老大被绑在一块巨石上。
得体的儒雅西服已是被鲜血给染满。
他耷拉着脑袋无比痛苦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双眼肿得甚至是有些睁不开了。
在听到地牢里响起的行走动静后。
他那皮开肉绽的身体又哆嗦了起来。
无尽被折磨支配的恐惧立即又写满在脸上。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我认罪,我认罪,是我对不起黄家,是我对不起黄素雅,是我贪得无怨,是我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如果不是我,黄七爷不会瘫痪中风,素雅也不会在割腕中险些赴黄泉,都是我的罪,我对不起他们,是我禽兽,是我畜生,是我人渣!如果我的死能让他们在往后余生好过些,那我愿意无怨无悔地死在你们手中!
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但求你们能放过我的妻女!”
睁眼有些痛苦。
索性周逸天也不再撑起那红肿乌青不已的眼。
话声虽然喊得有些凄厉,有些歇斯底里。
可周逸天却没有挣扎那被铁链锁住的身体。
他,已然是认命了!
俨然清楚自己这一辈子就该到此结束了。
“周逸天,睁开你的眼来看看!”
不去对周逸天这些话作任何感想。
由始至终,秦凡都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只是受人之托让周逸天活着回去而已,至于别的-他不想去作想。
他也怕自己想得越多,就会懒得去管顾周逸天的生死。
毕竟结合他自己说的,以及宋天忠说的,诚如他用的那几个词儿。
周逸天,特么就一真正的禽畜畜生人渣败类!